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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點。」

蘇九扯了扯嘴角，回來被叔叔阿姨知道又要說他。

傅修白進了旁邊的隔間，背景安靜下來，他推開窗子，看著下面的夜色映在繁華的燈景中，輕緩開口，「想我了？」

蘇九哼了哼，「阿姨讓我打電話叫你回家，都十點半了。」

「呵。」傅修白輕笑，「那你呢？」

「我什麼？」

「準備命令我現在回家了嗎？」

蘇九嘟嘴，聲音帶上些驕橫，「嗯，命令你，趕緊回來。」想到他喝了酒又補充道，「不許騎車，你打車回來。」

「是，小石頭得令」

很好聽，沙沙的帶著顆粒感，情感飽滿儘是縱容溫柔的笑意，雖然他話是這樣說，但是和太監尖聲尖氣的鴨嗓完全聯絡不到一起。

蘇九心熱熱的癢，「傅修白」

「嗯。乖。」

「你回來，我想你了」

「馬上。」傅修白出了隔間，包間裡嘈雜的音樂聲瞬間震耳欲聾，蕭默和一幫子人還在扒著話筒鬼哭狼嚎，女的也不少，蕭默叫的，黑熊叫的，還有他們今後的員工叫來的。

傅修白捨不得掛電話，手機貼著耳朵，走到蕭默旁邊抬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這包間裡敢用這麼特別的方法叫他的，除了傅修白，蕭默實在不覺得會有第二個人。

放開扒著的話筒遞給旁邊的人，站起來湊近他，連說帶吼，「石頭？」

音樂聲太大，傅修白懶得說話，翻過手機螢幕給他看了一眼，指了指包間門，蕭默瞭然，比了個ok的手勢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修白用同樣的方式跟黑熊打了個招呼而後直接走了。

至於工作室的其他人，那裡以後是蕭默的主場，自然由蕭默去處理。

一路出了會所周圍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安靜，不過門口還是很多計程車和來來往往開始熱鬧起來的『夜場』人群。

「小乖。」

「嗯。」

她也沒掛，一直握著手機聽著他那邊的嘈雜，聽著他下樓梯時走廊裡的迴響，聽著他沉穩健實的腳步，一步一步，回家，朝她靠近。

傅修白輕輕笑起來，門口的路邊排著一連串的計程車，他隨便拉著一輛車的後座門，報了地址，而後開口聲音帶上兩分軟沙，「小乖，套件外衣一會來門口等我，我沒帶錢，你來給我付車費。」

「嗯，好。」蘇九應聲。

而後聽筒傳來她那端稀稀疏疏的響動，還有水流聲，洗臉了？還是洗手了？

傅修白靠著座椅，偏頭迎著晚間的風，腦海里翻湧著前世今生。一幕幕全部是她。

蘇九一隻手握著手機，一隻手拿著錢包和鑰匙下樓。

傅封和許佳欣坐著看電視，不過傅封抬著本書，旁邊還放著報紙和筆，許佳欣似乎在看服裝雜誌，電視顯然只是背景音。

聽見聲響兩人抬頭，蘇九先開口告知，「叔叔阿姨，傅修白沒帶錢，我去給他付出粗車費。」

「嗯，小心點。」

「知道了。」蘇九一邊換鞋一邊答應。

因為一會還要回來，蘇九也沒把拖鞋放回鞋櫃，套了雙方便的鞋便出了門。

傅修白聽到關門聲，「小乖出門了？」

「嗯。你呢？要到了嗎。」

「快了。」

蘇九走到小區門口站了一會，看到停下的出粗車正準備跑過去，傅修白已經從車上下來，順手關上了門。

一隻手還握著電話，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傅修白你個大騙子。

蘇九氣呼呼的按掉了通話，把手機裝回外衣口袋裡，環著手臂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