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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種發展趨勢,他並不覺得是好的。
抱著試試的想法,時鑒伸手想撩開她垂在頰邊的長髮,和她對話,卻沒想季向蕊會在下一秒沒預兆地抬頭。
所以時鑒原先設想的動作,硬生生成了他方才過水後些微泛涼的掌心貼上了她的側頰,穩準地一把托住,成了撫摸的姿勢。
一時間,季向蕊猝不及防,半滯呼吸,感官不受控地趨向他碰她時的異樣刺激感受。
時鑒沒縮回手,索性將錯就錯地維持手的高度,繞過她糾纏指尖的長髮。
逐漸鍍上她體溫後,變得溫熱的指腹及至耳根,似有若無的觸碰,裹挾著他獨有的挑逗。
這一刻,季向蕊背脊發僵,想動卻莫名其妙地怎麼都動不了。
這一秒時鐘整點的電子提示音,和手機接連來信的提醒,同時被自動隔絕,化為虛無。
她的盡數注意,似乎都因他而聚,他而走。
就連整點的時鐘,都慢慢地被迫按下了暫停鍵。
季向蕊變得有些呼吸困難,時鑒卻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閒,彷彿這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接觸。
這次甚至連鋪設都沒有,他直截了當問她:「你慌什麼?」
「我慌什麼?」季向蕊來不及思考,跟隨訴出的話不過換了主語,卻真真實實地反應出了她的慌張。
這種慌張的來源,和上回在老院門口的靠近毫無二致。
都能讓季向蕊心跳瞬間加速。
但更奇怪的是,她並不排斥這種倏然的靠近。
季向蕊心跳砰砰,原先在心尖晃悠的小鹿當下像是打了興奮劑,不僅無韁灑脫,還異乎尋常的肆無忌憚。
心跳次次的碰壁而歸,都讓季向蕊呼吸變得困難。
她這種種的異常表現,都被時鑒統統納入眼底。
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沒再逗她,收回手之前,還沒忘幫她把撥到凌亂的長髮都攏到耳後。
指尖觸及敏感的耳骨地帶,擦過一絲無形的電流,激得季向蕊欲將沉眠的血液都越發滾燙起來。
季向蕊瑟縮了下,下意識就後退到座位扶手邊緣,不太在狀態地語無倫次:「快掛水,時間不早了。」
時鑒漫不經心地笑了下,連目光都蘊入不用剛才的柔和,浸潤在熾色冷白燈下,獨具吸人的蠱。
要論段位,季向蕊覺得自己真的比不過時鑒,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多年的訓練,是不是還會教這些。
不然他怎麼熟練得像個老手?
季向蕊越想,胸口越悶,她是真不爭氣,怎麼被碰個耳朵,就能心跳成這樣?她這難不成還能是心臟要壞了?
季向蕊胡思亂想還瞎假設了一通,毫無答案。
最後,她乾脆不想了,抱著要快點把這微妙的氣氛過渡過去,率先找話題說:「我們談個事。」
「什麼?」時鑒抬眼看她。
被他一盯,季向蕊組織好的話滑到嘴邊,又磕磕絆絆起來:「這時間晚了……我能——」
這話還沒說完,時鑒就低應了聲:「能。」
「我還沒說我要做什麼呢。」季向蕊被他這不在意料之內的答案搞得心浮氣躁的,「你怎麼都不聽我說完。」
「住我家,」時鑒雲淡風輕地笑了聲,幾秒的沉默無言後,先她一步,開口問,「難道不是?」
季向蕊被猜中了心思,反倒不好意思了。
況且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還是她主動提出來要去他那住,好像不太符合常理。
不過這正中了時鑒的意思,所以他繼續說:「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給你三秒的考慮時間。」
季向蕊沒反應過來。
時鑒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