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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差額撥款下,財政上只兌現招待所職工百分之七十的工資,其餘部分工資便要由招待所透過營業收入來解決,把旱澇保收的鐵飯碗改制成一碰就碎的泥飯碗,誰不罵娘?
而這項工作,現在就要在他的領導下完成。
劉保軍又怎會不火冒三丈,在政治生活中,誰也不願意唱黑臉不是?
就在劉保軍生悶氣的時候,陸錚到了。
看出劉保軍臉色不豫,陸錚便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來都來了,總不能扭頭就走。
和陸錚並肩坐在沙發上,劉保軍慢慢點起了一顆煙。這個陸槓頭,其實倒很令劉保軍琢磨不透,就說縣局這點事吧,如果是一般的幹部,破了大案要案,結果反而在一定程度上被排擠出了縣局,換了誰也想不通,想想要是自己年輕時遇到這種事,就算不大鬧特鬧肯定也心裡窩火,但這個陸槓頭,明明是個點火就著的炮仗,偏偏表現的很平靜,很淡定。
“領導煩著呢?”和劉保軍接觸了幾次,也算熟絡了,陸錚在稱呼上便也改了,“領導”這個稱呼略帶親密而又不失尊重。
劉保軍笑了笑,說:“說說你來的事吧,你這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心說莫非陸槓頭終於回過味兒來,明白了他實際在縣局的邊緣化,這才跑來鬧?
陸錚眼睛瞥到了辦公桌上的紅標頭檔案,隱隱看到有“招待所”三個字,旋即便明白劉保軍為什麼煩躁了。
縣委招待所要改制,這風不是吹了一天兩天了,一度因為遭到招待所幹部職工的激烈抗拒和反彈而擱置,而現在看,定然已經板上釘釘,而且,劉保軍被迫接了這個燙手山芋。
陸錚笑了笑說:“縣委招待所,在咱縣裡住宿條件是數一數二的,別說火車站的那些私人小旅館,就是國營旅店也根本跟咱們縣招不是一個檔次嘛,要說改制,是好事,不明白他們鬧什麼鬧,以後他們的工資獎金,怕要遠遠超過咱們嘍。”
劉保軍哼哈的心不在焉的答應著,自不覺得劉槓頭懂這些問題,聽這個大老粗說改制、說經濟,心裡還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陸錚又說:“書記,這樣吧,我調研兩天,回頭寫一份縣招改制的意見書,您參考參考?”劉保軍是現在第一個和自己接觸多的縣裡領導,管他是黑貓還是白貓,總得想辦法幫他抓抓耗子,自己畢竟兩世為人,做官經驗不如他,但說改革企事業單位,應該比他見多識廣。
劉保軍也沒當回事,打著哈哈“行啊,行啊。”心裡多少,還在譏笑這個陸槓頭不自量力,破了個案子膨脹了?以為什麼都能插一手?
第十四章拓荒者們
令劉保軍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陸錚便送來了份縣招改制辦法的草案。
劉保軍雖然心裡覺得滑稽,但礙於陸錚的面子,還是勉強翻了幾眼。
這份草案或者說改革辦法裡,主要內容便是規範職工紀律,實行新的職工管理條例,對違反條例的職工進行處罰;第二點是對招待所的客房進行整頓,提高客房的衛生條件;第三點是打通招待所旁側的圍牆作為招待所的側門,這樣招待所便和外面繁華的武寧路交集,側門上醒目位置掛上招待所的標牌,並且製作燈箱;第四就是對幹部職工的一些獎勵辦法等等。
在他翻看的同時,陸錚則一條條給他解釋,“其實縣招的環境在廣寧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價錢和國營旅館差不多。主要問題就是縣招一向服務領導,對工農兵大眾,從心態上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如果想改制,想創造經濟效益,就必須把心態放穩,要笑臉迎賓,要讓縣招的幹部職工清楚的知道,每一位顧客都是上帝,都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這一點,我想從思想根源上暫時沒辦法解決,只能用獎懲措施來強制性的扭轉他們的思想,所以,這個懲罰措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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