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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得還有些怕我,見我幾次都回答她是給岑素的生日禮物後,她沒再敢說些啥
只是,那天,我都在她們一家子感激的目光中度過,讓我覺得不是很自在,下午就開了車去了桐生家,可奇怪的是,他又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母親臉上的神情很是有些陰鬱
我道了個謝,從他家出來,突然不知道我還能夠去哪,想了很久,我又把車開回了岑素家,只是在路過那棟豪宅的時候,我想起那晚那位蘇和先生奇怪的表現,有些理不出頭緒,我沒有回去,只是一個人隨意的往山坡上走去
頭兩天晚上都在下雨,地上的泥土下得鬆鬆軟軟,石頭縫隙裡也是溼溼的,根本沒法兒坐人,我往山下看去,岑素正跟那菜園子裡扯草,他顯然早就看到了我,因此埋頭扯一把草抬頭看我一眼,見我正打量他後,他才站起身扔了手上的草,拍掉手上的泥巴對我說“家裡有你的包裹哦,剛剛到的”
我突然記得,他好像從來沒有主動的叫過我,要嘛是我看到他他才與我說兩句,像現在這種時候,他早該叫住我,然後跟我說,我有什麼什麼東西到了,卻是,等到我看到他以後,他才對我說
一時,覺得有些奇怪,我對他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知道了”
對於包裹的事兒,我不是很上心,因在我潛意識裡,一直以為是我母親,要嘛是路莎看到天涼以後,給我寄的什麼東西,因此,在山上,我站了大約四十多分鐘,才下山,下去的時候,正巧碰到岑素也正回家,他在一邊洗著手,一邊指給我看,放包裹的地方
我有些懶懶的將其拿起來,看了下寄信地址,這一看,就有些愣了,包裹件兒不大,也不重,更重要的是,寄件地址就在這鎮上的郵局,寄信人
桐生
我迷糊了,按說他離得這住的也不遠,有什麼東西不能直接給我,再者,兩天前我們才見過面,我找了把刀子,把封箱的膠布挑開,從裡面拿出來的是兩本書
〈二十四史〉和一本〈三毛散文集〉最末附有一封信件
展開信紙,只有短短几句話
信開頭是致吾好友秦充,而後是“與你短短相識一場,只道早該認識你,不過,吾願已足,人說是命躲不過,本不信,現卻深信不疑”寫到這,他突然筆鋒一轉,“你曾問我索過二十四史,我想給了你也是它的一個好歸宿,只是另一本三毛集,是我最心馳嚮往的,我同三毛一樣有一顆想要流浪的心,那顆心想要流浪的目的也幾乎一樣,一月零三天雖短猶長,對我意味甚重,有幸在最後的時候遇上了你,雖相處時間不長,亦總有分開的時候,你要好好的生活,我也自有我的去處,只願你心裡依稀能夠留我一個停駐的地方,無論是以什麼身分”
信的末端,是清秀的被筆勾勒的清清楚楚幾個字
桐生,勿念
☆、消失的桐生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幾乎捏不住手上薄薄那張紙,也不管岑素髮現我表情變了後在我面前說著什麼,急忙奔向那幢二層樓的小洋房
當我氣喘如牛的推開桐生媽媽那間雜貨店門時,她一個人面色如常的坐在收銀臺邊看著不大點的彩色電視,聽到有人進門,只是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看,見了是我,又把眼表睛轉回了電視畫面上
一直懸吊的心在看到她的面色如常而放了下來,卻喉嚨乾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們就這麼詭異而無言的相對著
可能是等了許久不見我動靜,她只是陰著張臉回了句“他走了”
不知為何,這句話讓我的心臟突的緊縮了下,好似有種不詳的感覺,還沒等我組織出語言,她又陰森森的轉臉看著我說,又像是在同她自已說“他說他不會回來了,他要去他親身母親的身邊”,說到這裡那張平常總是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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