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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兩人言罷,趁著夜色掩護朝後院方向走去。
段昭和沈碭因離得遠,自然沒留意到兩人間這短暫的異樣,段昭望著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越發覺得自家養的白菜被眼前這頭豬給拱了,斜眼看沈碭幽怨道:「沒想到這迎柳為了你竟這般有心。」
是真傾慕他,為了他嗎?
沈碭輕嗤,可冷凝的眸子罕見的閃過一絲疑惑。
次日清晨,季迎柳剛到沈碭屋中,見領頭的丫鬟正帶著幾名丫鬟灑掃房間,她正要過去幫忙,便被領頭的丫鬟攔住了:「侯爺今日不在,不用你在這伺候了。」
季迎柳認出這丫鬟是前夜領她進沈碭院裡的香慕,是沈碭身邊為數不多伺候的人兒,不是她能招惹的,忙停下腳步,望了望空蕩蕩的屋內,心想:今日沒聽旁人說沈碭出府了呀,遂遲疑道:「那侯爺說什麼時候能回來?」
「做下人的怎會知道主子的行蹤?」香慕居高臨下瞥她周身一眼,停下手中夥計,拿著拂塵目露不屑。
「嗯,謝謝香慕姐提醒。」看來從她嘴裡套不出沈碭的行蹤,季迎柳只能作罷,她朝香慕恭敬說罷,腳還沒動,手臂處猛地傳來一陣鑽心痛意,季迎柳吃痛,忙捂住手臂。
卻是香慕彎腰打掃她手邊的紫檀木圓桌時,手中的拂塵不偏不倚的打在她身上。
香慕直起腰身,藉機暗罵她道:「做下人的就得有做下人的本分,若一門心思的妄想攀龍附鳳,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你」季迎柳再三忍耐她,此刻脾氣上來就有些控制不住,她忽眼眸一轉,瞧準香慕手中又朝她身上亂舞的拂塵,心裡盤算著從側邊一個小擒拿便能制住她動彈不得,遂朝後退了半步,暗暗做好抵禦,還沒等還手,忽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外面入內,語氣沉沉道:「既知做下人要有下人的本分,就不該亂了自己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依舊有紅包,歡迎小可愛來領。
第6章
香慕面色驟然大變,隨即朝著來人跪下:「奴婢知錯。」
季迎柳不動神色的收回抵禦姿態,屈膝要給沈碭行禮,沈碭卻連一個眼風都沒給她,只盯著香慕沉聲道:「下去領罰。」
香慕再不敢造次,急忙從屋中退了下去。
沈碭這才看向季迎柳,她身上穿著丫鬟服飾,簡簡單單的樣式卻被她穿的如同官家小姐般端莊清麗,而手臂上的傷卻令她暫時不能維持儀態,只見她被打的那隻手臂微微發顫,看起來挺疼,可她卻隱忍著不出聲,在觸到他目光時,她眸底隱有淚光,卻倔強的憋著淚欲言又止道:「侯爺,我?」
沈碭卻沒理她,徑直入屋內箱籠旁翻著什麼東西。
季迎柳心頭揣揣,不知沈碭待會兒要如何懲罰她,忍痛緩緩放下脹痛的手臂,腦中快速思著待會兒要怎麼做。
「拿著。」不消片刻,沈碭折返,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和一塊紗布,他將這些一併遞給她,彷彿昨日他對她的厭惡並不存在。
季迎柳再次愣住,未接。
沈碭挑唇譏諷:「設計王寶的膽子去哪了?」
不知怎的,季迎柳卻從他語氣中聽出一絲怒意來。
一個手握重權卻厭惡她的男子,見了方才情景破天荒的沒護短反而幫她出氣,還屈尊降貴的忽然關切她是出於什麼心理?季迎柳緩緩放下心防,眸子一動,將藥接過來,咬住緋紅下唇,泫然欲泣:「香慕是您身邊的人,我奴婢不敢還手。」
這倒符合她做奴婢趨炎附勢的行事風格,這府中的下人慣會踩高捧低,他雖明令禁止,可成效卻微乎其微,沈碭索性不再談及此事,將高大身軀朝後仰靠在紫檀木椅上,神色慵懶:「找我什麼事?」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