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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魚兒說:「媽媽死後,我跟弟弟的衣服都被大伯母拿回他孃家給他侄子穿了。」
換回來的,是又破又小的破爛衣裳。
謝小玉把那幾件破爛一丟,「姐去供銷社給你買。」
小魚兒扒著門框小嘴癟了下去,姐姐說【給你買,沒說給你們買。】
看來是真不打算帶他走了。
拖拉機「突突突突」,小魚兒撓心抓肺,怎麼辦?
他要不要求一求姐姐,把他也帶走啊!
許昌媽搬好行李小聲問兒子:「小玉真不打算帶小魚兒走啊?」
許昌笑:「戶口遷出的證明都開好了,小玉這是要煞煞小魚兒的性子呢。」
大魚兒突然抽噎起來,「姐姐,小魚兒好可憐,求求你帶他一起走吧,小魚兒不走,我也不走了,我們倆說好不分開的。」
謝小玉敲了敲拖拉機的車鬥,大聲跟快哭出來的小魚兒說:「小魚兒,你再不上車,我們真走了!」
小魚兒拔腿飛奔,跳上拖拉機,一把抱住謝小玉,哇哇大哭起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把我留在這裡呢。」
謝小玉餵了他一顆山楂:「以後啊,我們姐弟三個都不分開了。」
回平城之後,謝小玉發愁的是,怎麼把親媽的工作頂替下來。
……
平城火車站,許昌跟爸媽每個人肩膀上都扛著兩三個行李。
因為發小的叮囑,就算在平城,許昌都不放心謝小玉一個人帶著兩個十歲的孩子。
「小玉,要不你帶弟弟先到我家湊合幾天吧。」
「請問你是謝小玉嗎?」
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來,微笑的問道。
許昌立刻把謝小玉和倆孩子護到身後,心想這小姑娘還真有招惹人販子的體質唉。
剛下車,就有莫名其妙的斯文敗類來跟她搭訕。
「你誰呀?」許昌警惕的問道。
年輕男人忙解釋,「你好,我是謝副市長的秘書,過來接他女兒。」
他指了下身後的黑色紅旗轎車,說道:「謝副市長騰不出空,安排了車叫我來接的。」
謝小玉在車站給十年沒聯絡過的親爸打了個電話,確定車子是他安排的。
她跟許昌說道:「許昌哥哥,我帶弟弟回我爸爸家住。」
謝小玉跟她親爸沒什麼感情。
而且她回來之前,並沒有跟親爸打電話,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車次,還安排車來接。
謝小玉想到了嚴弋和嚴伯伯。
眼下這個時候,她想接替親媽的工作,而親媽的工作又被後媽花錢活動到手裡,她只能跟親爸打打感情牌了。
謝小玉被肖秘書送回了市委大院。
十年的時間,謝東海都做到副市長了,那他的工資應該在一百五以上,卻依舊每個月寄二十塊錢回老家,還說是他工資的一半。
謝小玉站在市委大院這棟二層小樓跟前,心裡忍不住冷笑,好爸爸呢,升職加薪,老家那邊瞞的密不透風。
……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大門緊鎖。
,派車來接她,家裡卻不留人,大概是後媽要給她下馬威。
小魚兒這一年飽經人情冷暖,「哦豁」一聲嘆息,「姐姐啊姐姐,你也是個小可憐。」
坐上小轎車的時候,他還以為能跟著姐姐過上好日子,現在看來,姐姐連家門都進不去。
「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姐姐,咱們不是還有個厲害的哥哥嘛,投奔他去唄。」
謝小玉都不知道嚴弋這會在哪。
她帶著雙胞胎弟弟在市委大院裡轉悠,看到有個氣質超級好的阿婆,拎著一大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