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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張嘴還是那麼得理不饒人。&rdo;楊釗笑了笑,語氣含著幾分寵溺,順勢拿起一旁的毯子,親自替她擦拭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夕蘊覺得很不自在,她本能地避開,搶過他手中的毯子,呢喃了句:&ldo;我自己來就好。&rdo;
他也沒再糾纏,自顧自地走開,為她倒了杯熱茶。
&ldo;楊御史找我有事嗎?&rdo;夕蘊呷了口他遞來的茶,開門見山地問。
&ldo;也不是什麼大事,私鹽的案子本來已經塵埃落定了,沒想到昨天邱均剛巧抓到個人,興許是要翻案重審了吧。本想今天去邱均那兒看看那人的,可惜下了場雨,揚州我本就不怎麼熟,這樣一來更認不得路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陪我去邱均那看看,那個人好像叫萬泗。&rdo;楊釗很是愜意地坐著,手指還若有似無地敲打著桌面,模樣很隨性。
聞言後,夕蘊輕震了下,沒敢表露出太多情緒,&ldo;楊御史還是堅持覺得私鹽的事與我有關嗎?&rdo;
&ldo;這很難說,不過我想那個萬泗應該與你有關,你就不想見見他嗎?我聽說邱均這人最擅長屈打成招,你不擔心,我倒是有些擔心,就怕這最有處的人反而被用刑用死了。&rdo;
&ldo;問審是應該的,楊御史和邱侍郎本就是為了公務而來,可是不是也應該有證據才能用刑?&rdo;夕蘊的雙拳越攥越緊,她很想立刻就趕去邱均那兒,可卻什麼都不能說,只怕說得越多,反而會把泗叔害得越苦。
&ldo;天高皇帝遠,為官的有幾個是循規蹈矩的。就算萬泗真出什麼事,堂堂戶部侍郎也總能找個替罪的,萬一真審出什麼了,可算得上是立了個大功。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rdo;
&ldo;可那又關我什麼事,越浩出了不少銀子補救錢塘水利,這樣也不夠息事寧人嗎?&rdo;夕蘊閉了閉眼,快要忍不下去了,她不過是在做爆發之前的最後掙扎。
&ldo;即使沒有展越浩,還有一個徐瓷……&rdo;
&ldo;我說姓楊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就連越浩給你那麼多銀子,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我們展家已經很識相了,你幹嗎就非要把人逼上絕路。我就是賣過私鹽了怎麼了,你要有證據就抓我啊,幹嗎抓個不相干的人。要挾,那是最低階的伎倆,我算是高估你了,沒想到你那麼卑劣!&rdo;
&ldo;終於忍不住了。&rdo;被罵得挺慘,可是楊釗笑得很開心,就想是一直在等這一刻一樣,&ldo;有句話你給我記著,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l;我們展家&r;這類的話。從頭到尾,我只記得你是我在花滿樓認識的,從沒把你當成展越浩的妻子看過。&rdo;
&ldo;我說你們男人怎麼就一個個都把曖昧這玩意,玩得那麼爐火純青呢。&rdo;她不會自戀到認定楊釗對她有什麼,但事實上他的確有事沒事就曖昧著。基於這一點,夕蘊有必要憤慨一下。
&ldo;因為把你逗得發急很有成就感……&rdo;
&ldo;雨停了,我們去找邱均。&rdo;反正罵都罵了,也沒什麼好忍了。夕蘊倏地站起身,喊了聲,她認了,自己壓根就是個不適合玩弄謀略的人。
&ldo;找他做什麼?他長得挺帥氣,為人也風流,我不怎麼想讓你跟他多接觸。&rdo;趕在夕蘊再次發怒前,楊釗終於收斂起玩心,&ldo;邱均沒有抓萬泗。&rdo;
&ldo;你在耍我?&rdo;用泗叔來耍她?想著,夕蘊驀地靜了下來,眼眸微眯,睨著他。
這是一道透著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