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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嚴鋒沉默了。換做剛認識時,聽聞這話,他一定會回她一句&ldo;不知廉恥&rdo;。可越發瞭解錢夕蘊後,他也漸漸知曉了她那副風流姿態後,所隱藏著的脈脈無奈。她越是笑得開心,他越會覺得有那麼幾分心憐。
&ldo;你確定這場賭你會贏?那可是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男人,你在以卵擊石。&rdo;不是嚴鋒故意潑冷水,而是這場賭實在荒唐。
夕蘊的靈為齋,向來名聲差,平時也就賺賺那些風月女子的銀子。現在,她竟然拿這個要倒不倒的胭脂鋪,去跟揚州城有名的絲棧比盈額。為期一個月,她若輸了,就要從此搬離揚州城;要是贏了,那男人就必須娶她。
在外人看來,不管怎麼說,這似乎都是樁賠本生意,但顯然,夕蘊並不這麼想。
&ldo;不是還有你嘛!鋒哥哥,你會幫我的哦?&rdo;夕蘊抬起頭,熠熠生輝的大眼看起來水靈水靈的,閃耀著渴求的光芒。
&ldo;如果你換個稱呼,我會考慮!&rdo;就在夕蘊剛準備歡呼的前夕,他又補充道:&ldo;但是,記住你答應我的,會把你那個該死的繼子給找回來。呃……我的意思是說……這一年來,你一個人撐著萬家,也累了。嫁人了,就沒辦法再拋頭露面隨心所欲了,是該讓他回來接手了。&rdo;
&ldo;是嗎?&rdo;夕蘊訕笑,狐疑地挑起眉峰:&ldo;鋒哥哥,你又結巴了。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下你的體貼,哦呵呵呵呵……&rdo;
&ldo;銀不換!&rdo;
人影還沒見著,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已經從院外飄來。
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夕蘊失了鎮定,猛地顫抖了下,&ldo;嚴鋒,拜託拜託,幫我頂著,我先去避避。&rdo;
邊說,她邊匆忙地往後堂跑,仍不忘捎上那疊可能會讓來人失控的&ldo;揚州雜聞&rdo;。
~﹡~﹡~﹡~﹡~﹡~﹡~﹡~〖。安思源。〗~﹡~﹡~﹡~﹡~﹡~﹡~﹡~
位於揚州羅城的展府,今天很熱鬧,來來往往的大多是些揚州名流。
都說&ldo;揚州雜聞&rdo;從來不會捏造事實;前幾天,又有人親眼看見展越浩前往子城萬家陵;就連素來為人嚴謹寡言的嚴鋒,都出來證實此樁匪夷所思的婚事了。
這麼一來,那些原本對那場賭約結果將信將疑的人,眼下也懷疑不起來了。
然而當跨入展府後,卻又讓人困惑了,絲綢商會的老會長禁不住詫異了:&ldo;當真有婚宴嗎?這不像展越浩的作風啊。&rdo;
&ldo;吉時快到了,怪冷清的呢,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rdo;答腔的是詩會的,本是想跑來湊個熱鬧,才好不容易託人弄到張請帖。
這場婚宴最為別具一格的地方便是,席間的座位良莠,是按照來者所付禮金的多少來分配的。難得有個可以昭顯身份的場合,大夥全都包上了厚禮,可眼前這冷清的場面,著實讓人有點緩不過神。
&ldo;來參加喜宴的嗎?&rdo;一道聲音傳來,很宏亮,說話的是個十八九的少年,一身青衣。微微挑起的眉峰,勾勒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出色的外表,為這冷清的場面添色不少。
&ldo;隨我入席吧,別都堵在門口,一會掌櫃們還要來和當家的商量事。&rdo;
&ldo;就……就這麼入席了?新娘呢?迎親的隊伍呢?&rdo;
少年掃去眼風,說話的人長得有些猥瑣,人品不怎樣,詩倒是寫得不錯。嗤笑了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