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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小兄弟心懷天下,是個英雄。我不如你。」
虎子笑著搖頭,「洪老大過謙了,我沒有你說得這麼偉大。」他也是凡事都將夏南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只不過,和日本人交手越久,虎子心裡越是清楚。天下不太平,他們走到哪裡都過不安生。
更何況夏南星嘴上不說,卻是個心懷天下的人。他骨子裡有著古人的君子之風。國家蒙難,他也不可能無視坐之。就連去了香城的言四爺和夏老爺也是一批一批的往回匯錢,捐給zf買飛機,買大炮。
夏南星不走,虎子自然不會走。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無論選擇離開還是留下,但凡是心中有家國的人,總有惺惺相惜之情。
洪老大看著虎子揮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了下去。虎子看了一眼張大雪,讓他也先出去。
「虎子兄弟,我知道你現在是日本人在紹鎮的眼中釘。你們幾次交手,對那裡的情形想必很熟悉?」
虎子垂下眼不露聲色地說:「還好。」
洪老大聲音壓得越發低了,處處透著神秘,「我有個朋友想認識你。託你打聽點事。」
「什麼朋友?」
洪老大輕聲道:「布林什維客的朋友。」
虎子頓時瞭然,笑而不語。
眼下時局有些微妙。zf到是聯手多方搞抗日。其中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就是布林什維客的朋友。只是雖然說是合作,又似乎和諧之中帶著些許懷疑。說不清道不明。而且論起實力來,布家的朋友似乎不遠不如當時zf。聰明人自然不想為了他們得罪現任的主力軍隊。
洪老大之所以搞得這麼神秘,也是怕受牽累。在他眼裡自然是無論哪方勢力,只要抗日總是好的。押寶也不能都押在同一個地方。可凡事都怕秋後算帳,有些事做得低調一些,可以少給自己惹些麻煩。
他見虎子不說話,推心置腹地說:「兄弟。你我不是外人。你和夏少爺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我對著你是不會說假話的。你若是不願意幫忙,我是絕對不會勉強你。只是,我這個人相法淺,覺得都是抗日,也就沒必要分什麼這黨那黨的,你說呢?」
虎子點點頭,「那是自然。」別說這黨那黨,他不過是一個土匪,不也在散兵遊勇對付日本人嗎?
洪阿興聽他這麼說,大喜,說:「你既然不反對,那我就叫我那朋友出來和你見見面?看看你能不能幫幫他的忙?」
虎子點點頭,「聽你的。」
他這話說得乾脆,洪老大里子面子都有了。頓覺得臉上有光,立刻打電話約人過來。放下電話他又對虎子說:「兄弟啊!眼下時局亂。我也是想著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無論是當局zf還是我的這位朋友。他們有需要幫忙,我都會加以援手。你也要學學我。」
虎子笑多而不語。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這個道理顯然不是洪老大的腦子能想得出來的。可見彩姐雖然不在他身邊,卻還是給他繼續當著軍師呢!
這話聽起來有些投機。可洪老大是個青幫的流氓頭子。若想要混得風聲水起,自然要學會左右逢源。
「學到了。」
洪老大打完電話不久,就有個啞僕領著一位穿長衫的男子從隱蔽的偏門走進來。沒驚動任何人。
來人頭戴禮帽,長相斯文。見了了洪老大和虎子脫帽行禮。一舉一動都透著鎮定自若,氣度不凡。
洪老大對虎子介紹說:「這位蘇先生就是想請你幫忙的人。」
虎子沖他點了點頭,「蘇先生有什麼事請儘管直說。」
蘇先生笑著說:「大當家真是快人快語。既然這樣,我就不繞彎子了。」
蘇先生是受了上級領導的指示,帶著隊伍配合大部隊在蘇城一帶遊擊策應。最近他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