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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記錄了傅致鴻青年時期的照片、在從軍生涯中所獲得的功勳獎章、以及退休後的生活記錄,一楨楨影像串連起來,如同一本生動鮮活的回憶錄。
白橙重新檢查了一遍影片,確認投影的清晰度。
在忙碌中,手機響了三趟,直到譚語琳過來送水果她才發現。
其中兩個是藺染打來的,還有一個備註是「陳總」——那位中午才被藺染問候過祖宗的投資方。
陳世康在業界的風評不太好,為人圓滑世故,欺軟怕硬,可他手握實權,人脈廣,在業內沒人敢得罪。這樣的人是最不好打交道的,尤其是對白橙這種剛出茅廬的創業者而言。
藺染中午撬了別人的面子,按照陳世康的性格,現在估計是來興師問罪的。
白橙放下手裡的事情,先給藺染回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等了一會,卻沒人說話。
「餵?」白橙捂住聽筒,推開後院的門,來到竹林邊上的露臺。這裡幽深安靜,能清晰地聽見聽筒那邊的呼吸聲,像在努力壓抑著什麼,「白白,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白橙心一沉,心裡其實早有預感。
她踱步走到屋門背面,靠牆站著,開解道:「沒事,颶風丟了,咱們再找其他的。不是還有另外兩家,等明天——」
「都沒了。」藺染打斷道。
白橙直起身,「什麼意思?」
「我剛剛接到小李電話,另外兩家投資也黃了。陳世康那個王八蛋,暗地裡整我們!」藺染把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約莫是陳世康沒在她那討著好,事後氣不過,在圈內放話出去,不許任何相熟的機構給她們投資。
「白白,你罵我吧。」藺染都快哭了。
「如果罵你有用就好了。」白橙下意識去摸口袋,想拿常吃的薄荷糖提提精神,卻忘了今天穿的是裙子。
她洩氣地靠回牆面,冰涼的觸感從背後傳來,使頭腦清醒了些,屋內傳來熱鬧的人聲,顯得靠在矮牆邊的身影越發單薄,「我去想想辦法。」
結束通話後,白橙直接給陳世康打電話。
對方接得也挺快,像一直在等她似的。
白橙平靜地把情況給他轉述了一遍,接著問:「陳總,您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嘖,別生氣啊。」陳世康說,「我只是想給你們提個醒,年輕人,還是早日認清現實比較好,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被人為操控的,這叫現實嗎?
白橙拿出耐心來,放低姿態,「都是出來賺錢的,誰都不容易,您高抬貴手幫我們這麼一回,我肯定把您的好記在心上。」
陳世康頓了半秒,繼而笑起來:「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啊?」
還沒來得及去想那話裡的意思,白橙感覺到身後傳來響動,分神去看,有人從門後走出來。
一行大概個人,說話聲一下子將後院的靜謐打破,人影被門沿處的燈光拉得老長。
有位穿著迷彩服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幾位年輕人,譚啟深也在。他著裝利落,身材挺拔精悍,狹長的眼尾半斂著,下顎線緊繃又漂亮。
在人群中,他的外貌優勢更為明顯。
好像只要他出現,任何人的注意力都不會放在其他人身上。
白橙收回視線。
陳世康沒得到反饋,以為她沒聽懂,又在那頭挑明:「小白啊,其實這幾番接觸下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比你那個合夥人要強多了。」
為了達到目的,陳世康換了一種語氣,比剛才聽起來更讓人覺得不舒服,「其實這事很簡單,我這個人對自己人一向掏心掏肺,只要你成為我的人,沒有什麼資源是你得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