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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用涼水拍拍臉,長籲口氣,披上浴衣外套走出浴室。
也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白橙問過譚語琳才知道,因為午後的暴雨太過兇殘,譚啟深居住的別墅電纜被風颳斷,家用電器裝置集體癱瘓,找人修需要時間,他又住不慣酒店,只好先來蘭苑暫住幾天。
他的房間就在她隔壁。
其實說是「他的」倒也不盡然,因為下午才定下要來住,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裝換洗衣物的皮箱還在樓下放著,所以這間房跟客房也沒什麼區別。
沖完澡身上舒服多了,白橙抱著洗漱用品走回房,準備去和譚啟深說一聲。
她走到樓下,大廳裡空無一人,鼻尖飄來一股濃鬱誘人的蔥香味,離廚房越近,那味道越明顯。
譚啟深在煮麵。
對比她對廚房電器一竅不通的架勢,男人下廚的狀態簡直可以用遊刃有餘來形容。
白橙知道他生活技能滿點,但現場看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他的動作和人一樣,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襯衫袖管挽至手肘,精瘦的肌肉線條隨力度大小凹凸顯現。
切菜配料、麵條下鍋過涼水、白玉色的湯底澆面,再撒上蔥花點綴,整個過程賞心悅目。
白橙趴在門口,看見那碗剛出鍋的面,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她晚上光顧著藺染聊天,飯其實都沒怎麼吃。現下一個美食暴擊,白橙覺得她要是不吃那碗麵,可能一個晚上都會難以入眠。
譚啟深處理完雜物後,把面放在臺案上,不用回頭就知道她的心思,「要吃自己拿碗筷。」
這麼好?
白橙雖心有疑慮,手上動作卻很誠實。她去櫥櫃裡拿了兩幅碗筷,跟著走到飯廳桌邊,乖巧等投餵。
湯麵終於上桌,白橙早已迫不及待,捧著碗去接。
沒來得及吹乾的頭髮濕答答地落在肩膀上,暈開一層水漬。
譚啟深給她添了半碗麵,放在桌前。
還沒來得及下筷,白橙又聽見——「去把頭髮吹乾了再吃。」
她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
「舅舅,我平時都不吹頭髮的。」白橙彎了彎眼,企圖萌混過關。
可惜男人不吃這套。
聞言,譚啟深一臉平靜,伸手把那碗麵拿回去。
「」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在對面坐下,吃了一口冒著熱氣的湯麵,香油味混著蔥香刺激她薄弱的神經,「算你狠。」
話音落,白橙立刻跑回房間。
聽著拖鞋蹋上樓梯地急促聲響,男人嘴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她花最短的時間吹乾頭髮。
下樓時,譚啟深已經吃完,坐在沙發邊處理公事。
「我吹好了。」白橙故意放大音量。
他抬眸看過來,白橙煞有介事地蹦躂了兩圈,用以彰顯頭髮已經徹底吹乾的事實。
「嗯。」譚啟深把視線重新移回電腦螢幕,「面在鍋裡,自己拿。」
白橙到廚房去拿,鍋裡放了熱水將碗浸到一半,面吃到嘴裡還是熱的。
算你還有點良心。
她邊吃邊想。
譚啟深的手藝確實沒話說,陽春麵湯汁濃稠,鮮而不鹹,加上現切蔥花的點睛之筆,大概可以排到她出去探店打卡麵館的前3。
沒吃幾口碗便見了底。
看著碗裡剩下的些許麵湯,罪惡感冒出頭來。白橙靠在椅背上譴責自己,同時拍張照片開啟微博發了條實時動態。
小白white:深夜,夜宵,罪惡。
附圖是和麵碗的合影。
微博發出去一會,評論逐漸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