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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溫窈窈也夠直,沒覺得有哪裡不妥,搖頭否認:「網球。」
網球?倒挺適合她。
薄時深活動著剛才被少女抓得隱隱作痛的手腕。
不受控地想起了某個小姑娘。
心神無聲飄遠。
「你流血了!」那天,和小霸王打了一架後,他狼狽地摔在地上,還把想扶他起來的小姑娘毫不識趣地甩開了,小姑娘沒生氣,只是邁著小短腿緊緊跟著他,急切的小奶音鸚鵡似的一遍遍在他耳邊重複,「你流血了,快擦擦呀,很疼的。」
他被吵得耳膜疼,拿手胡亂抹了一下,因為蹭到傷口本能咧了下嘴,又很快咬牙忍住。
卻在此時,一隻軟乎乎的小肉手貼近了他的臉。
拿著紙巾,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臉上的血漬,微微嘟起的唇離他更近,朝他傷口上輕輕吹了吹:「呼呼就不疼了。」
他不習慣和人這麼親密,頭往後仰。
然後被另只小肉手扼住了命運的後頸。
「你別亂動。」她板起小臉,嚴肅認真地看著他,「我給你擦擦就好了。」
他嗤笑。
想說你不用擦我也能好,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句,「快點,我還有事。」
小姑娘置若罔聞,依然保持著之前輕緩的節奏,如同對待心愛的玩具,小心而細緻地將他臉上破了皮的小傷擦乾淨,還時不時湊近,柔軟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臉。
彷彿吹在了他的心上。
薄時深閉上眼,指尖不自覺撫上額角,似乎隔著漫長凌亂的歲月塵埃,還能感覺到多年前小姑娘留給他的溫度。
溫窈窈沒察覺男人忽然靜默下來的疏離,輕聲接著他的話題:「你球踢得挺好的,我還以為你這樣的會打籃球。」
他回過神。
蹙眉,正要習慣性地嘲諷她對身高的刻板印象,低頭看到少女小巧的鼻尖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像是擔心弄痛他傷口急出來的。
嚥了回去。
不耐煩地「嗯」了一聲。
傷口清洗到一半,溫窈窈放在兜裡的手機震了幾下,她騰出手拿出來,看到是肖瀟發來的語音邀請:「窈窈,你去哪兒啦?怎麼還沒回來?」
溫窈窈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來得有些久:「有點事,馬上就好。」
「行,我就是怕你被人拐跑了,確定你還安全我就放心了,不急哈,那你慢慢忙,我先玩會兒遊戲。」
被人拐跑
溫窈窈下意識抬眸,看了眼離她幾乎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好整以暇地坐著,一雙星眸懶洋洋地微闔,像在假寐,不確定有沒有聽到。
愈發貼近了她心裡對他最多五歲的形象定位。
看這樣子,他被她拐跑還差不多。
溫窈窈無聲笑了下,被這個發現極大地滿足了身為幼師的保護欲,把手機放到一旁,輕哼著一首搖籃曲,渾然不覺面前坐著的其實是個充滿野性的男人。
差點兒被哄睡著的薄大總裁睜開眼,在一波接一波大雙氧水馬殺雞的持續酸爽裡,面無表情地忍著疼痛,聽清楚少女口中哼的歌,臉黑了一瞬。
安怡然都不聽這麼幼稚的歌了好麼?!
艹,裡子也丟光了。
薄時深頭疼地揉著太陽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抵擋這該死的搖籃曲帶來的睏意,忽然身子一顫,猛地悶哼一聲,沒能抵擋得住最後一波雙氧水的刺激。
與此同時,手機那端傳來一聲驚呼:「臥槽窈窈,你那邊什麼聲音?!怎麼跟小黃片似的?我好像聽到有男人在叫?」
叫?叫什麼叫?叫chuang嗎?!
倆人同時一僵。
薄時深深呼吸,被這個不知道哪兒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