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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趕緊逃出來才行。
&ldo;冉爺不是我的。永遠也不可能屬於任何一名女子。冉爺就只是冉爺罷了。小女也不貪求,只盼冉爺放開這手。&rdo;
從致舉起兩人交纏的手,盼那牽手的人主動放開。唯有他先放開,才是真正的放開,自此相忘於江湖。
冉陽不但不放,強行地五指交纏,密不可拆。
他說:&ldo;你不貪求,但我貪,我舍不下你。在梅院第一次見面時你站在梅樹下,輕抬首看我,笑說喲,來了新人呀!自此,我就無法放下你了。&rdo;
:喲,來了新人呀!
就這般簡單的一句,就這般平凡的一句話卻是出自陸從致,一切都顯得不平凡,也不簡單,而是像涅一般,一但紋上便無法祛去。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她早忘得一乾二淨了,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
他為何放在心底?
陸從致從心底冒出一聲輕嘆,垂眸看著這手與手的交纏。他的體溫微燙,從指尖一直傳遞至心間。
這麼簡單的一句。
就這一句。
她卻無法甩開他的手。
將視線收回,她不作語,提步往前,帶著另一隻手,及那男子往前。林間風和,陽光被葉兒過濾,成了點點銀光。
二人在林間執手而行,梅香偶聞,寂靜無音。
五日後,天青莊莊主命沈總管前往樂清城無類社正式向&ldo;蘇姑娘&rdo;提親。陸先儒白鬍一抖,看著一廳艷紅的聘禮,默不作語。
倒是一旁的剎筆暗地叫:槽了!冉大爺這……這怎辦呀?!
難道又再劫一回新娘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情或無情,只在一線間。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剎筆的擔擾是多餘,冉家大爺不會再動劫念。
所謂劫人,先劫心。
心之所屬,便遠在天涯,隔於無人的海角。
只要心相聯,
只要彼此的心牽扯著,誰也離不得誰。
而他現在要做的&ldo;劫&rdo;是劫心,劫陸從致那顆冰冷又無情的心。
梅院半載,一路南下月餘,他和她的近親,從日常之中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並非沒有一絲情意,只是那微弱的情絲扯不住她心內最重要的人和事。
頭腦聰明的女子向來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什麼樣的男人才適合自己。陸從致相當聰慧,而冉陽縱容她的性子,這比金山或銀山重於一切。
因此她嘴裡一直拒絕,但行動上並沒有做狠做絕,最多是規勸。原因也是這樣的男人著實難得,怕再也尋不到第二人明知她任性胡鬧,仍是不放手。
關於她總愛將自己嫁掉這點讓冉陽很是生氣。只是這一回與易家北上娶妻,是由她母親定下姻緣,而這回婚事尚沒有敲定。
他總會有辦法阻止的。
她上次嫁掉的是齊家五姑娘齊五。
這回她想嫁掉的是無類社的蘇家姑娘。
而他,要娶的人是陸從致。
是陸從致。
無類社的客廳內,堆滿天青莊送來的聘禮,俗氣的紅色潛沒了清雅的客廳。天青莊的沈總管拱手與陸先生行了禮,說:&ldo;這是莊主的庚帖,盼陸先生收下。&rdo;
說罷,呈上以紅紙束裹的貼子。
陸先儒淡了沈總管一眼,端起茶碗,細細地品嘗。
今日的茶不知是哪名弟子沖泡的,這般好茶竟能泡出劣質的味道。他眉頭一皺,也不知這幾日喝慣了從致沏的好茶,竟對茶也開始挑剔了。
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