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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寫著:
很對不起你,楊姐姐,我早該把真相說給你聽。可是我一直都猶豫,那日你來探望小皇子的時候是這樣,更早的時候也是如此。
因為我害怕你一旦知曉了,會接受不了,也再也不想原諒熾繁。熾繁對不起你,因為仇恨參與了無法原諒的事情。
也許姐姐你早就看出來了,我和宇文贇的夫妻情分都是逢場作戲。是,我不可能會忘記溫哥,同樣的也忍受不了壓抑在體內的怒火。連做夢的時候,我都在想著怎麼除掉鄭譯和宇文贇。
然而,身為女子,我沒有能力,做不到。
知道懷有身孕後我愈發苦惱,無時不刻都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間實在是好屈辱,想了好多想要讓自己滑胎的方法。
不過,不久我就放棄了,也很慶幸孩子還在。
這樣做的緣由是在那時候,你的父親隨國公找到了我,說:&ldo;自古以來,懷了孩子在皇宮中便是一分籌碼,一分勝算,娘娘何故不自愛惜。&rdo;
細問,他老淚縱橫坦露出宇文贇對姐姐你不好,你把最好的年華花在陪在他身邊,可他卻朝秦暮楚不好好珍惜,你的父親很生氣,誓要報復他。
與其說當時我被他慈父的氣魄所動容,不如說是共同的憤怒矇蔽了我的雙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他的計劃。
確實,這是個謀劃了很久的計劃。但我不知道,是誰替你的父親謀劃的。
交由我的的部分該是其中的關鍵‐‐殺死宇文贇。但鄭譯卻在你父親的計劃之外。
因此,我提出了我的條件:我替他,也是為自己除去宇文贇,他來處置鄭譯。
下手的日子就定在我臨盆後,所以我生下孩子之事必須秘而不宣。
不過,若我在臨盆時難產或者發生更危險事情的話,這個謀劃也就胎死腹中了。可是我那時覺得也許是老天開眼助我報仇。
一切順利,第二日也就是案發前兩天,我就憑著信念下了床,在腹中換上了枕頭,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也許是幸運你們都沒發現異常。
挺著大肚子是絕不可能殺人的,所有人都會這麼以為,這也是最好的偽裝。
宴席那天,你父親派臨天宮的護衛向我傳遞訊息‐‐夜南風,宜行。
他讓我要與宇文贇最後一起下臨天宮,我不解其意,但還是照做了。宇文贇看上去興致依舊不是很好,又加上喝了一些酒,神色並不好看。
也沒有撫著我的小腹,若是摸上去的話一切就都會暴露。我當時不知道鄭譯為何說這些來掃除我的嫌疑。
鄭譯能活到現在,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他和你父親也是一夥兒的,而且看他在丞相府猛咬著陳月儀不放的樣子,他是你父親放出去的倒鉤。當然那已經是後話了。
因為當時我答應你父親做的時候,提了一個條件:我替他也是為了溫哥殺了宇文贇,他得替我除去鄭譯。
可是他食言了。我才覺得上當。也覺得更對不起姐姐你。
不過現在還是無論如何原原本本地把一切告訴你。
與其看著你痛苦,我也不忍心你一直就這樣被蒙在鼓裡。
那日晚上,回到韞絮宮後,我照著計劃換上溫哥留下來的一身白衣服,拿上摺扇,裝扮成溫哥的樣子,匆匆奔上萬級階高處。大約花了一盞茶多一點的時間。
&ldo;你就這樣等在上面,他自會回來。&rdo;你父親這樣告訴我。
可是雖說元樂尚吃壞肚子是計劃之中的事,可是他真的就會乖乖回來嗎,說不準他還會去燁芳宮過夜?將信將疑地,我還是站在猛烈的南風裡等。
溫哥寬大的衣服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