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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越不禁瞅了瞅她的肚子，心想五個月的肚子是這樣大小的，那六個月呢？七個月呢？什麼時候能變成一個球？

&ldo;姜越越，你要結婚了？&rdo;餘佑琳溫柔的目光從大家身上挪開，直接落到了姜越越身上。

姜越越有點小驚訝：&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校友錄上看到的。&rdo;餘佑琳說，&ldo;新郎很英俊，恭喜你。&rdo;

&ldo;謝謝，也恭喜你，希望是個白白嫩嫩的大胖子。&rdo;姜越越笑。

餘佑琳輕輕撫摸自己的腹部：&ldo;只要孩子健康就好。&rdo;

&ldo;那你現在請產假了嗎？需不需要工作？&rdo;姜越越問。

&ldo;現在在家，工作已經辭掉了。&rdo;餘佑琳說，&ldo;安心養胎。&rdo;

姜越越看著餘佑琳平靜中有祥和的面色，心裡不自覺想到以後自己懷孕的樣子，會不會也像她這樣時不時低頭看看腹部，用手輕輕撫摸，像撫摸一個珍寶。孕育還真是一件美麗的事情，瞧瞧餘佑琳，現在面板多好，多有光澤，不比十八十九歲的少女差。

東西全部吃得一滴不剩，茶水喝飽，大家魚貫而出。姜越越打算到附近的百年老店買袋芙蓉蘇，姜媽媽總在她耳邊唸叨，芙蓉蘇是邵奶奶最愛吃的東西，要多買點。

&ldo;姜越越。&rdo;餘佑琳走到她邊上，輕撫腹部，&ldo;我有事和你說。&rdo;

&ldo;啊？&rdo;姜越越沒想到餘佑琳還會有事和她說。

&ldo;單獨和你說。&rdo;

附近有家很小很簡陋的麵館，名字有些傻，叫&ldo;面面面&rdo;，餘佑琳帶著姜越越進去。一坐下，姜越越就直接問：&ldo;有什麼事需要和我單獨說的？&rdo;想了想高三那一年，她和餘佑琳還真沒什麼交集。

&ldo;我之前就在邵氏工作，職位是邵柏嶼的秘書。&rdo;餘佑琳用紙巾擦了擦油膩膩的桌面，語調淡淡的，像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ldo;你應該不知道，我和邵柏嶼有過段感情。&rdo;

姜越越一怔，第一感覺就是這世界真的太小，小得讓人尷尬和難堪。

&ldo;不過，這段感情是我付出的比他多，他一直對我很好的，但從不給我承諾，我也曾經一時頭暈腦熱幻想過和他的將來，後來發現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早知道他有個未婚妻，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我一廂情願地覺得他應該是不愛那個未婚妻的，只是聽從父母的安排罷了，後來他告訴我了，我不是傻子，知道他要放棄我了，要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rdo;餘佑琳一邊說一邊撫摸自己的腹部，動作一直沒有停，&ldo;我在校友錄上看見你的訂婚照，才知道是你，姜越越，你真的很幸運，我高中時候就很羨慕你，你出身好，父母有錢，嬌生慣養，要什麼有什麼，從沒吃過苦頭，穿最好的衣服，就算是文具也是用最好的，我真的很羨慕你。&rdo;

姜越越覺得腦子一片混沌，有個問題簡直要破口而出。

&ldo;各人有各命，從小爸爸媽媽就告訴我，我的起點遠遠落後於你們，只能更努力，更拼搏才能追趕上，不，也許追趕不上，但至少讓我不是那麼落後。現在我知足了，和愛我的人有了寶寶，下個月也要結婚了。&rdo;提到寶寶，餘佑琳收了收傷感的情緒，又面露平靜，&ldo;他是個公務員，出身簡單，這輩子都不會像邵柏嶼那樣有本事，可他愛我，他願意娶我。&rdo;

孩子不是邵柏嶼的，姜越越懸在胸口的石頭落下，可不知為何還是堵得慌，她不知道參加一場簡單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