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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寅睜開眼便看到姜越越疑惑的眼神。

&ldo;你剛才做噩夢了？&rdo;

&ldo;我怎麼了？&rdo;

&ldo;你的臉好像在……怎麼說呢，好像在抽搐。&rdo;

&ldo;哦，我有睡眠癱瘓症。&rdo;段寅語氣很輕鬆，&ldo;簡單說就是鬼壓床。&rdo;

姜越越這才明白，輕聲問了句：&ldo;你生活壓力很大？&rdo;

段寅又&ldo;唔&rdo;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就是如此，有時候竹筒子倒豆一般說很多，有時候一言不發，面上寫著&ldo;別煩我，別問我&rdo;幾個字，姜越越也就不再開口。

&ldo;姜越越，你老公怎麼不陪你來醫院啊？&rdo;沉默一會後，段寅又笑著起了個話頭。

&ldo;他忙。&rdo;姜越越簡潔道。

&ldo;是不關心你吧。&rdo;

……

&ldo;你婚姻幸福嗎？&rdo;

&ldo;還行。&rdo;姜越越說出口便後悔了，她怎麼能說還行，這下可被段寅抓住話柄了。

段寅果然正臉對她，笑道：&ldo;果然是不幸福，你當初為什麼要嫁他呢？&rdo;

&ldo;我說還行是謙虛的回答。&rdo;姜越越正色道，&ldo;我很幸福。&rdo;

&ldo;別撐了，你的臉上全寫明瞭。&rdo;

姜越越放下雜誌，反笑著問段寅：&ldo;怎麼總說我的八卦，說說你，我上次來醫院，看見你陪一個女的進了婦科門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rdo;既然他嘴賤，她就比他更賤。段寅想了想，笑出來：&ldo;不告訴你，幹嘛給你機會編排我呢？&rdo;

姜越越笑了笑，繼續看雜誌，也就不提。

出了醫院，天烏濛濛的，像是要下大雨，段寅直接去取車，讓姜越越在門口等著：&ldo;這回說什麼都要送你、&rdo;

真是情景回放，同樣的下雨天，同樣的醫院，同樣拎了兩袋藥，只是少了一樣東西。姜越越不知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天氣一陰，快要下雨前就覺得小腹裡一股股冷氣上竄，和老人家風濕病一般，可以預報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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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古靈精怪地朝姜越越笑：&ldo;越越姐姐，那天我看見你上了那個男人的車子，他是你的誰呀？&rdo;

姜越越笑了一下，果然瞞不住：&ldo;好了，不瞞你了，他是我那位。&rdo;

&ldo;男朋友？&rdo;小萱睜大眼睛，見姜越越依舊笑著搖頭，又大膽猜測，&ldo;越越姐姐，你已經嫁人了？！&rdo;

得到證實後，小萱按捺不住激動，扯著姜越越的袖子東問西問，言語裡全是歆羨：&ldo;我要是能在越越姐姐這個年齡嫁給那麼帥的男人一輩子就值了。&rdo;小萱算是個簡單無大志的女孩，家境殷實，父母對她也沒別的大要求，她自己的理想就是做個家庭主婦。

月末是小萱的生日，汪祺已經開始為生日禮物發愁了，趁小萱不在座位溜到姜越越身邊取經，自然問她小萱喜歡什麼，送什麼好，姜越越想了想說：&ldo;髮夾？&rdo;她自己也沒意識到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是婚前那次生日，凌少暘送的一隻髮夾。

&ldo;汪祺，我都聽到了。&rdo;小萱跑過來啪一下往汪祺肩膀一拍，&ldo;你問越越姐姐我喜歡什麼，對吧？&rdo;汪祺靦腆地點頭，索性承認。

&ldo;你自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