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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遊扭身拿茶盞,擰出一把細腰,胸口處緊緊繃繃呼之欲出。寧原道嗓子發乾,咳了一聲。
「以後讓丫鬟們做針線,這多費眼睛。」
「您怎麼走路不帶出聲的,嚇人。」樂遊嗔他一句,「待著也沒事兒做,做針線。」她手裡全是寧原道的活兒,難不成讓丫鬟給他做小衣不成,樂遊想想都受不了。
她把針線笸籮放到一邊,寧原道就勢把她抱到身上坐著。樂遊熟稔地將一條胳膊搭在督公脖子上。
古人講娶妻娶賢納妾納美,妻子要端莊。樂遊腹誹,估計沒有哪家夫人像我似的身兼數職。
寧原道極為自然地解了她襦裙,摸摸索索地把抱腹從她裡衣中抽出來,饒是樂遊已經被弄了不少次也習慣不了這樣的對待。她紅著臉打了督公手一下,卻不敢掙扎,以前不是沒有過越掙扎越遭殃的事兒。按寧原道的說法,「拱吧,拱出多少火都是你受著。」
許是看她乖巧,寧原道把只是把手伸進去就沒再出麼蛾子。
樂遊知道這會兒不亂動不代表一直不亂動,她極力忽略胸口詭異的感覺,用一隻手寫字。
「小葉子今兒個過來了,您打算怎麼安排他?」身體殘疾不能入宮,說句不好聽的,皇城外頭想進宮的排老長隊,幹嘛要一個有微瑕的人呢,樂遊為這事兒頭疼許久了。
如果不是他手放的位置實在一言難盡,寧原道此時頗有柳下惠的模樣,他老神在在地說:「入宮要費力氣,但去外地還是不難的,陝西鎮撫的那位快油盡燈枯了,到時候上上下下總能挪出空來,讓小葉子過去。」他手上加重了力氣,「你不必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我問過小葉子,他說想以後跟著我。」樂遊急急地寫,為了小葉子也是為了當下的自己,「帶著他走,如何」
如何?不如何?寧原道很不願意。他想的是兩人共乘一騎遊山玩水,後頭跟著個煩人精算怎麼回事兒?到時候烏篷船上月明星稀,小葉子坐在中間數星星?還是洛陽牡丹扶綠鬢,小葉子在前頭說花真好看我也想戴?如今小葉子尚且總往尺水閣跑,仗著樂遊脾氣好撒嬌,到時候沒了尊卑之分豈不是更歡騰。
但寧原道敢怒不敢言,只一臉正氣地皺眉說,「我明日叫他問一問,這麼大的人了怎還想一出是一出?小小年紀竟然不思進取。」看起來真像一位為了不成器兒子操心的老父親。
樂遊還想寫什麼,寧原道已經轉移話題,「下旬要出去一趟,送大皇子去給先帝守皇陵,也看看聖人皇陵修的如何,用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帶著小葉子他們,沒得日日不幹正事兒只知道傻玩。」
大皇子豢養死士事情一出,削減廠衛權力的章程立時作廢,皇帝看寧原道又順眼許多。皇帝又說先帝託夢,自己感念先帝,命大皇子代父盡孝。此時大皇子一系已經被打壓得不能抬頭,雖然有人敢發聲但也寥寥。孝這個字壓下來,天王老子也沒轍,遑論大皇子這樣最是信奉儒道的文人領袖。他最喜歡標榜道學,曾諫言女子不能改嫁以全名節,這回真真成了替父盡孝的萬民楷模,不知心裡作何感想。
不過這些有的沒的跟自己也沒大關係了,給督公收拾箱籠才是頭等大事,順便逃脫魔爪。
「四日後走,用不著現在著急收拾。」寧原道按住了揉,不許她掙動下地。
樂遊喘著氣兒艱難地寫字,「小葉子會不會被認出來。」
當初城郊的黑衣人已然確定是大皇子的死士,如今全都死了,大皇子也是這輩子老死在皇陵的命數。但樂遊怕大皇子身邊餘孽未盡,有人認出小葉子。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皇子未必沒有哪個心腹忠心耿耿想報仇。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寧原道頗為不以為意,「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