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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督公……妾身,妾身準備好久了。」她聲音已經不成調子了,但還是有些著急地哄人,「還沒沐浴,先去沐浴好不好。」見樂遊央求地苦,寧原道恨恨地咬一口之後放開了她。
「不滿意我可要罰的。」他惡意地逼出樂遊的驚喘,看人雙頰酡紅委頓無力的樣子分外得意,大笑著揚長而去。
可惜確實滿意。
寧原道沐浴出來,三魂七魄被美景盡皆攝去。通身裹著一層紗衣的樂遊伏在煙霞錦緞裡,墨綠色的縷金輕紗,手腕上纏著嵌紅寶的金釧華貴奪目,綠鬢紅唇,如同花間一尾艷麗嫵媚的毒蛇。
「督公,您可否滿意?」白玉一般的小腿輕輕翹起,薄紗撫著雪肌滑落,露出足踝用紅繩繫著的金鈴鐺,聲音清脆,能顛倒夢境。
寧原道摁住蛇頸,隔著一層薄紗撫弄細瓷般的肌膚,喘息如林間野獸一聲比一聲粗重,手背上隱隱繃起青筋。
「勾我,嗯?」咬牙切齒,嗓音沙啞。
瑞鳳眼猶自不知死活地回挑,「不知督公願不願意上鉤啊?」
寧原道一把扯開薄紗,咬了下狠的。樂遊嬌聲喊疼,引不來憐惜,反而讓人想把這妖精活活疼死。
情酣耳熱之際,樂遊卻沒有像往日一樣主動拿出帶子矇眼,她軟軟地開口,「督公,今日賜妾身一個恩典吧。」纏繞金釧的手臂撫上寧原道的臉,如水雙眸波光瀲灩,寶相花紋羊角琉璃燈下更加嫵媚動人。
一滴汗從寧原道鬢間滴到樂遊鎖骨上,滑進肩窩裡燙人眼睛。他已經被迷丟了魂,別說一個恩典,現在讓他把心掏給這個妖精都行,「說。」
樂遊只笑,不說話,凝脂般的嫩手緩緩下移到寧原道中褲上,動作輕緩的解開,瞬間被寧原道一把制住。
此時寧原道臉上驟然漫湧欺霜賽雪般的寒冷,居高臨下地看著樂遊,方才的意亂情迷恍如隔世,眉宇之間儘是東廠提督的肅殺。他手勁兒很大,在雪一樣的手腕掐出紅痕。
樂遊卻不怕這冷麵閻王,小聲嘟噥弄疼了自己,寧原道鬆手之後她就大大方方自己褪下了薄紗,「督公,夫妻赤誠相待。」
「你要做什麼?」
「為督公寬衣解帶。」理直氣壯。
「咱家是個閹人。你也不怕嚇著自個兒。」慣常的陰陽怪氣,不知到底在嘲弄誰。
樂遊比他還兇的樣子,大聲嗆回去「不許這麼說,少塊肉罷了,再說這塊肉本就是用在我身上,重不重要我說了算,我都不在意,您在意什麼?」
「再說了,夫妻一體,看看怎麼了,我可是哪兒都給您看了。」
「你,你!」寧原道被樂遊驚著了,往日都不敢大聲叫出來怕被丫鬟聽見的人,怎麼大喇喇說出來這種虎狼之詞。什麼用在她身上,這,這是一個女子該說出來的話嗎!
樂遊不管督公怎麼驚詫愣怔,她撲過去就扒人家褲子。或許是被驚嚇住,或許是被「夫妻一體」四個字打動,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寧原道半推半就任樂遊解開腰帶,在最後一瞬想翻身逃離但還是被樂遊先一步得逞。
他被樂遊猛地推倒在床上,狼狽不堪。
「樂氏!你大膽!」威風煊赫的督公如同被惡霸擄過來的黃花閨女,臉上又紅又白又驚又怕。他當然怕,自己都嫌噁心的地方要被心愛的女人看了去,他甚至後悔自己沒制止樂遊,拽過被子一把蓋住,卻把樂遊也蓋在了錦被底下。
「你出來,你……」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琉璃燈火照進大紅繡百蝶穿花縐紗羅帳裡,填滿了暖的昏黃,寧原道仰躺在並蒂牡丹軟枕上,他茫然地看著頭頂羅帳紋樣,似乎意識被抽離了這具軀體。
樂遊吻了他的陳傷。
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密密匝匝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