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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還會記得重罪等級，更別提號碼了?&rdo;

&ldo;我的記性就那麼好。&rdo;

&ldo;狗屁。他們每年都在修訂這些號碼，前一陣子還把半本書整個改過，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rdo;

&ldo;你真想知道?&rdo;

&ldo;對。&rdo;

&ldo;剛才上來以前我在安德烈奧蒂的桌上查的。&rdo;

&ldo;就是想整我，對不對?&rdo;

&ldo;得讓你保持警覺嘛。&rdo;

&ldo;都是為我好。&rdo;

&ldo;那當然，&rdo;我說。之前我就把一張鈔票單獨放在外套口袋裡，這時我把鈔票貼著掌心塞進他平時放香菸的口袋裡，德金隔一陣子就會發一次誓要戒菸，那時他就去抽別人的。&ldo;去買套西裝穿。&rdo;我對他說。

辦公室裡只有我們兩人，所以他把鈔票拿出來檢查。&ldo;這種行話得改改了。以前一頂帽子二十五塊，一套西裝一百。我不知道這年頭一頂像樣的帽子要多少錢，我也記不得上一次買帽子是什麼時候了。但我知道除非去廉價二手貨店裡找，否則一百塊是買不到一套西裝的。&l;這裡是一百塊，帶你老婆去吃頓晚餐。&r;這是幹嘛?&rdo;

&ldo;幫我一個忙。&rdo;

&ldo;哦?&rdo;

&ldo;我讀到過一個案子，&rdo;我說，&ldo;大概是六個月以前吧，也可能已經一年了。兩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從街上抓走，架著她上了一輛貨車。幾天之後她在公園裡出現。&rdo;

&ldo;我猜已經死了。&rdo;

&ldo;死了。&rdo;

&ldo;&l;警方懷疑是他殺。&r;我不太記得了。好像不是我辦的案子吧?&rdo;

&ldo;根本不是曼哈頓的。我彷彿記得她是被丟在皇后區一個高爾夫球場裡，不過也可能在布魯克林。當時我沒特別注意，只不過是在喝第二杯咖啡的時候偶然翻到的。&rdo;

&ldo;你現在想幹什麼呢?&rdo;

&ldo;我希望能恢復記憶。&rdo;

他盯著我。&ldo;你現在手頭很鬆嘛。能去圖書館查的東西，為什麼要捐給我當置裝費?你可以去查《紐約時報》索引啊!&rdo;

&ldo;從哪裡查起?我不知道是在何時何地發生，也不知道任何名字。我得把去年每一份報都溜一遍，而且我也不記得是在哪一家報紙上看到的。也許根本沒上《紐約時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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