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她在店裡待的時間不長,只買了幾樣東西,不需要人幫忙提。大約在十二點二十分時她走出店門。當時她身上穿著煤灰色長褲,上身穿了兩件毛衣,外面是象牙白的粗毛線衣,裡面是件巧克力色的套頭毛衣,外套一件駱駝毛大衣;肩膀上挎著皮包,一手拎著塑膠袋,另一隻拿著車鑰匙。
這時,貨車的後門開啟了,那兩名先前鑽出貨車的男子又走到人行道上。弗朗辛一從店裡出來,他們立刻一左一右走到她身邊。同時,車裡的另一名男子發動了引擎。
其中一名男子開口說:&ldo;庫利太太嗎?&rdo;她轉過頭去,他很快地把皮夾開啟又合上,讓她瞄到一個徽章,不過也可能什麼都沒看清楚。第二名男子說:&ldo;你得跟我們走。&rdo;
&ldo;你們是什麼人?&rdo;她說,&ldo;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想幹什麼?&rdo;
兩名男子一人抓住她的一隻手臂,在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已經將她扯著穿過人行道,一起鑽進貨車。前後總共不過幾秒鐘,他們已經架著她進了貨車,關上車門。貨車隨即駛離路邊,淹沒在繁忙的交通之中。
儘管當時是正午時分,儘管這起綁架案就發生在繁忙的商業街上,但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整個過程,僅有的幾位目擊者對於自己目睹的部分也不是很確定。整件事想必發生得極快。
如果弗朗辛在他們開始動手那一剎那往後退一步,大叫……
但她沒有這麼做。在她恢復行動能力以前,已經上了貨車,車門也已經關了。或許那時她開始叫喊、掙扎,或試圖那樣做,但已經太遲了。
我很確定當他們抓走她時我在做什麼,我去參加法爾賽團體的中午聚會。聚會通常是在工作日的十二點三十分到一點三十分舉行,地點在西六十三街的基督教青年會。那天我去得比較早,所以那兩名男子架著弗朗辛穿過人行道鑽進貨車時,我肯定自己正坐在那兒喝咖啡。
我不記得那次聚會的細節了。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參加戒酒協會的聚會,頻率之固定,令我自己也感到驚訝。雖然現在去得不如剛開始戒酒時頻繁,不過平均一個星期也總會去個五次。那次聚會應當是遵循那個團體的老規矩,前十五到二十分鐘先讓一位主講者敘述個人經驗,接下來一個鐘頭再進行團體討論。我在討論時間好像沒發言;如果有,我應該會記得。我相信那天一定有人說了些有趣的話,每次聚會都沒有。只是那次聚會有給我印象特別深的事。
聚會之後我去吃午餐,之後我打電話給埃萊娜。接電話的是應答機,表示她出門了,或者就是她有伴。埃萊娜是個應召女郎,陪伴客人是她的謀生之道。
我在兩輩子前遇見埃萊娜,當時我是個口袋裡揣著一枚簇新的金色警徽的酗酒警察,有一個住在長島的老婆和兩個兒子。我們倆的關係維持了兩年,當時對我們倆都有好處。我是她工作上的好朋友,能夠幫她避開麻煩,還有一次在接到電話傳呼後立刻趕到,將一個死在她床上的客戶運送到商業區的一條小巷裡。她則是典型的夢中情人,美麗、聰明、風趣、專業技術高明;而且從頭到尾都要求不多,令人愉悅。只有妓女才能如此完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離開家人與工作之後,埃萊娜和我便斷了聯絡。直到有一個從我們共同的過去中鑽出來的怪物露面了,並同時威脅到我們兩人,才又讓我們倆聚在一起。令人驚異的是,從此我們便一直沒有再分開。
她有她的公寓,我有我的旅館。一個星期有兩天、三天或四天我們會見面。那些夜晚到最後通常會以回她公寓為收場,並且我在那兒過夜的時候也比較多。我們偶爾一起出城一週,或過個週末。就算哪天不見面,也幾乎都會通個電話,有時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