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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事,你當朕這個皇帝是擺設。」
「臣自然不敢,不過今日事出有因……」
說著,她便把來之前小六交給他的東西交給了隨侍的大太監,給陛下呈了上去,都是三殿下弒兄的證據和供詞。
由於全程張翠花一直是低著頭,她只能夠靠餘光去看,靠耳朵去聽,視線所到之處自然看不見陛下的神情,只能聽見輕微翻動紙張以及魏帝不時變化的呼吸聲。
這樣的表現,足以讓她判斷出來,陛下此時情緒不穩。
不過也是,但凡誰看到這樣一份供詞都不會冷靜,不過這也不是她能管的,她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應付陛下,過了眼前這關。
在此期間,魏帝還去了一趟內殿,待了許久才又回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外殿跪著的張翠花才聽見魏帝沉著嗓音道:「起身,抬頭。」
張翠花聽話的站起了身子,抬起了頭,她能夠感受到陛下的打量,不過,等她把目光投向魏帝時,不免覺得這人長相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兒見過……
這樣的話她自然不敢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陛下似乎也在看她,又或者說……是在看他脖子上掛著的小豹子。
魏帝緩了許久,才道:「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東西,誰給你的?」
「我兒子給的。」張翠花摸著脖子上的小豹子,隨口答道。
此話一出,只見魏帝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你,你把面罩拿掉。」
「哦!」今日剛與魏璟逸確定關係,所以在來見陛下之前她就有這個準備,此時自然不會忸怩。
待她揭下面具,只見魏帝肉眼可見的抽了抽眼角,驚呼道:「怎麼是你?」
儘管這人穿著男裝,可這張臉,這個虎符,是當年坑過他的那個恩公沒錯,絲毫未改。
兩人剛見面時狗蛋兒才半歲,如今過去了五年多,魏帝也老了幾分,張翠花不記得他也是正常,所以也是一臉不解的道:「是我啊!」
魏帝頓了許久,才又問:「你不是死了嗎?」
「這都是誤會,說來話長……」
說起來,這跟狗蛋兒也有一定關係,所以她也只能把當年的事情挑挑揀揀,簡單闡述。
可魏帝又有了疑問,便是她如今這個將軍身份的事,如此,張翠花也只能一一交代,這也是來之前小六就跟她說好的。
「你這罪名本該是欺君,不過,念你為我大魏保家衛國,朕可以寬恕。」
「多謝陛下。」
這情形都在魏璟逸算計之中,他如今不能進宮,只能讓張翠花自己應付,事實上,不跟她說清楚陛下的身份是他有意為之,讓虎符暴露出來也是他有意為之,為的就是現在。
魏帝沒想到他兒子會在這裡給他來這麼一招,但張翠花對他畢竟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好太過遷怒,只能引著她想起當年的事。
「你不記得朕?」
「好像是有點熟悉,不過……我們見過?」張翠花小心問道。
魏帝被她這一句話猛地一噎,還想說她是怎麼坑了他的虎符,但話到嘴邊又臨時改口,改成敘述,如此,經過魏帝的講述,張翠花也漸漸回憶起了這人的面容,也想起了她那年是怎麼坑了陛下這一身的飾物。
一個擔心自己當年的醜事暴露,一個擔心陛下記仇,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所以很快,二人心照不宣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不過,既然是熟人,君君臣臣就沒意思了……
魏帝原先還擔心小六跟男子糾纏不清,可一想這人是張翠花,忽然又沒了顧慮。
在他看來,張翠花有孩子,小六總不好跟個帶著孩子的婦人糾纏,思及此,魏帝也鬆了一口氣,「前些日子,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