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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六月出版的《學衡》第五十四期上,說明蘇祗婆所傳來的琵琶七調乃是印度北宗音樂(hdostanic school)中的一派。那時不知是哪一位朋友遠遠地從雲南寄了幾期《澎湃》給我,在十三、十四兩期中得讀徐嘉瑞先生所著《敦煌發見佛曲俗文時代之推定》一文,1因此我於南卓《羯鼓錄》所紀諸佛曲調而外,知道還有許多有宮調的佛曲。不過徐先生文內未說那些有宮調的佛曲,出於何書。羅叔言先生的《敦煌零拾》中收有俗文三篇,羅先生也漫然定名為佛曲。我那時沒有過細研究,又沒有將徐先生所舉有宮調的佛曲尋得出處,便也循羅徐兩先生之誤,以唐代佛曲與敦煌發見的俗文變文之類,混為一談。所以在《龜茲蘇祗婆琵琶七調考原》一文中附帶論及蘇祗婆琵琶七調與佛曲關係的時候,以為這些佛曲俗文,都是蘇祗婆傳來七調之支與流裔。後來我把《敦煌零拾》中所收的三篇俗文反覆閱看,毫不見有宮調之跡。我疑心所見敦煌發見的俗文只是一斑,不足以概全體,遂又託人從北京京師圖書館抄得敦煌卷子本俗文三篇,此外又在《支那學》第四卷第三號得見青木正兒介紹敦煌發見《目連緣起》、《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及《降魔變柙座文》的一篇文章。知道敦煌發見的俗文變文體制大致相同,可是徐先生文中所舉諸宮調卻一律沒有蹤影。其後看梁廷柟《曲話》其中也曾約略提到徐先生所舉諸宮調佛曲,始知所謂諸宮調佛曲原是唐時樂署供奉之物。因此疑心敦煌發見的俗文之類而為羅先生所稱為佛曲者,與唐代的佛曲,完全是兩種東西;佛曲大約與蘇祗婆傳來的七調一系音樂有關係,而為一種樂曲,而敦煌發見的俗文變文,則又是一種東西,大約導源於《佛本行經》一類的文學,而別為一種俗文學。近來找得徐先生所舉諸宮調佛曲的出處,又將以前所假設的諸點,從頭理董一過,自覺所立佛曲是佛曲,俗文變文是俗文變文,二者截然不同的說頭,大致可以成立。遂不揣冒昧,寫成這一篇東西,一方面鉤稽唐代佛曲,考其來源;一方面申論佛曲與俗文變文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以正羅氏之失,並自己懺悔以前輕信之過。不過我還要宣告一句:我於中國音樂同外國音樂的關係,知識很少,對於唐代的俗文學也是一位門外漢,如今徒憑直感,寫成此文,其中疏漏錯誤,貽笑方家的處所自是不少,尚乞海內大方,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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