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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視若無睹，李念已經大大方方坐在了他的床上。

&ldo;過來，&rdo;李念拍了拍床，&ldo;劇本讀給我聽。&rdo;

鍾越這才想起來他一直準備著、期待著，想讓李念看看自己的成績。

鍾越拿著劇本：&ldo;其實、其實我會背了。&rdo;

李念覺得他說話好像流暢了一些，向他溫存地一笑，&ldo;讀和背都可以。&rdo;

他一笑鍾越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鍾越的房間很小，燈光黯淡，侷促而幽暗，可是鍾越覺得這樣有家的感覺。他在這樣昏黃的燈裡，鼓起勇氣，一字一句讀起來。

他讀得很認真、很忘我，力爭不在任何一句話上結巴。其實口吃者讀書並不會非常困難。鍾越做得很完美。

&ldo;我閒來無事，就想著再害一害你，誰教你總說我是魔教妖女……可我這裡人很多，都看著我……風哥哥，我備了好酒，你敢不敢來找我？我這裡可危險得很……你若是敢來，我便天涯海角的隨你去。&rdo;

李念在床上笑出了聲：&ldo;讓你背姜睿昀的，你怎麼把女配的也背下來了。&rdo;

鍾越越發臉紅起來，李念亂打岔，他又不能一心二用，只是埋著頭，滔滔不絕地繼續念下去。

從劇本里抬起眼，他才發現李念離他很近。李念玩著他的頭髮，無聲地看他。

&ldo;背一遍，看著我。&rdo;李念說。

僅僅是這樣，僅僅是這樣而已，鍾越已經感到自己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在膨脹。

鍾越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顫：&ldo;我愛你，想要你，不能沒有你。這些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如今我要死了……可我總要對你說一次。&rdo;

李念離他越來越近，他能清楚地聞到李念身上濃重的煙味，和古龍水的味道，他偷偷買過這種香水，無數次聞著這個氣味自瀆。

李念向他笑了：&ldo;說得好。&rdo;

下一秒李念已經把他推倒在床上。

鍾越像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會發生，他根本不想掙扎。

李念沒有動他的衣服，李念輕車熟路地拉開了他褲子上的拉鏈。

李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ldo;你說我會不會殺你？反正我把白楊都殺了不是嗎？&rdo;

鍾越說不出話，又不敢不說，他恨李念這樣恃愛無恐口出惡言，可又覺得自己確實冤枉了李念。

鍾越撇開了臉。

李念輕聲笑起來，然後拉開了他的褲子，又拉開了他的底褲，他感到一陣暴露的涼意，完全地、徹底地暴露，上身還衣冠整齊，下&l;身一絲&r;不掛。

自己身體最羞恥的部分被李念握在手裡，然後又李念的口腔吞沒。他第一次感受到李念的親吻，卻從沒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

一陣蘇麻的震顫。

鍾越望著天花板上搖搖晃晃的燈，腦中一片空白。他華麗的黑髮在床上鋪成了綺艷的、黑色的花。

李念的手在他股間和下&r;體緩慢地遊走，逐漸將他兩腿分開：&ldo;繼續背書，要麼就罵我，總之別停。&rdo;

他怎麼會罵他呢？

鍾越就茫茫然然地繼續念著：&ldo;我愛你……想要你……不能沒有你。&rdo;

他愛他，想要他，不能沒有他。

雖然知道他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