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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自己以前好像見過那人,尤其是他的身段……”
“妻主,你在看誰人的身段?”無比熟悉的聲音冷不丁地從我的身後冒出。
聞言,我差點撲地,硬著頭皮回身,傻笑道:“外面這麼冷,你出來做什麼?”
“我聽說縵殊公子到府了,但在廂房左等右等都見不著人,出去一瞧才知道,原來是妻主留縵殊公子在此敘舊。”墨臺妖孽掛著貫有的笑容,春眸緊緊鎖住我。
眼前的情況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清,所幸墨臺妖孽沒法繼續追問,因為他一下就被上前進獻賀辭的眾人團團圍住了,特別是南郭鐔,張口就是整段整段的“時藝”。
紫羅蘭別有用意地睨了墨臺妖孽一眼,說道:“玄長老,咱們改日再聊。”
紫羅蘭自己肯走是最好不過的了。我暗籲一口氣,側身擺出“請”的手勢,不想紫羅蘭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前撲去,基於條件反射,我伸臂接住了他的身子。
“活該,踩到自己的裙帶了吧!”我一臉幸災樂禍,彎腰扶起紫羅蘭,意外地捕捉到他眼中奇異的光彩,背脊竟起了陣陣寒意。
“妻主,縵殊公子由我招待就好。”墨臺妖孽笑意不變,只是眸光微厲。
紫羅蘭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容,跟我客套了幾句,然後爽快地領著冉燮府的親眷隨墨臺妖孽往裡走去。
“墨臺夫人,冬至過後,鐔欲邀親友同僚遊湖寒釣,屆時還望您與公子能賞臉前往。”南郭鐔在離開前,反覆邀約,言明定下具體時日之後,會正式送來帖子。
待眾人散盡,趁下一撥的賓客未至,我笑眯眯地偏頭看向廊下去而復返的殷,一點兒也不介意他的打量。
良久,殷走了過來,無聲地塞給我一件物什。
我不禁愣住,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天井西面左進的院舍,開席前我會在那兒等你。”
殷沒回應,徑自轉身走了。
我緩緩垂眸,掬在手心中的是——新燃的松香懷爐。
78念羈情遊蕩待春暉2
待到雪停的時候;天色已完全暗沉了下來。
我步上囿臺撩袍坐下,絲毫不介意石椅上的積雪浸溼身下的毛裘。風中傳來破碎的喧嚷嘈雜,斷斷續續的,聽得不甚真切;相較之下,我身處的院落顯得格外冷清——這兒是專供夏季納涼之用的內院,到了現在的時節,只有負責打掃的僕役及巡夜的親衛會特意過來。
細細的踩雪聲驚動了我,順著被白雪鋪蓋的花磚小徑,我看向出現在月牙石雕門前的男子,長身玉立;丰神秀雅,身穿淡藍吉服;外罩銀狐披肩,沒有珠光寶氣的佩飾,亦沒有大鑲大滾的繫帶,只是腰間掛了一件緙絲的香囊,整個人恰似新月的暈輝,流風迴雪。
“殷,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我幾乎是下意識地露笑。
“墨臺夫人。”殷的步伐遲緩,在涼臺下的石階前停住了。
“你叫我什麼?”我攏眉,殷的聲音明淨澄亮,卻帶著刻意的生疏——記憶中的他,性情偏冷,總是有意無意地與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然而,那個“他人”從來就不包括我。
“墨臺夫人。”殷徐徐施禮,之後垂眸直立,冷冷淡淡的。
我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你……聽說門派的事了?”
“是。”殷不疾不徐地問道:“墨臺夫人,我來此處只為向您請教一個問題,我的師父……她的屍骨是否已入土為安?”
我沉默了,伸手撫上平滑而冰冷的石桌,忽然有些恍惚,腦海中閃過以前在門派的日子,許多人許多事,有好的,有不好的,現在都成了回憶,也永遠成了回憶。
世間的事,無法盡如人意。我啊,曾經好想把殷帶在身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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