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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就行。」逐晨說,「既然他給你們了,那他以後負責管飽。」
張識文豈敢當真,笑了笑道:「仙君客氣了。」
逐晨將手伸進袖子裡,從裡面摸出風不夜塞給她的兩個八寶玲瓏袋,笑道:「對了,我師父方才為你們找了幾座暫住的房子。」
張識文腦子發暈:「啊?」
逐晨指向前方示意。
風不夜不喜生人,方才直接回了竹屋,此時就立在竹屋的頂上遠遠看著逐晨。
張識文完全沒發現他的蹤跡,忙朝那邊做了個揖。邊上的人也立即學著問好。
風不夜淡淡點了下頭,飄然從屋頂飛下。
逐晨指著邊上一塊平坦的地面道:「就這兒吧,且讓一讓,把這裡空一下。」
附近的人火速將東西清空。
逐晨示意眾人捂好耳朵,而後解開袋子,往地上一倒。
齊峰獸的外殼轟然落地,沉重的質量,將地面震得發顫。
與齊峰獸醜陋的外表不同,它的外殼是銀白色的,同珍珠一般光潔,反射陽光時會發出斑駁的彩色,看著絢麗奪目,極為震撼。
張識文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讚嘆。
逐晨也是第一次看見,不可避免地被閃了下,險些被這外殼的美貌誘惑得想自己住到裡面去。
——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高價值固定資產。
——要發財了。
逐晨面上裝作冷靜,從側面的入口進去看了一眼。
裡面的空間其實不大,但是夠高。逐晨比著手指測量了一下,覺得可以弄個高低床,大家擠一擠。
簡易木板床的話,她和風長吟一個晚上就能趕工出來。這樣短期住宿的問題就解決了,大家不用風餐露宿。
逐晨心裡想著各種瑣事,從裡頭出來,迎面撞上滿臉淚痕的張識文。
她驚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張識文粗暴地用袖子抹去眼淚,開口仍是哽咽,聲音含糊不清地問道:「仙君,這寶貝是從哪裡來的?」
逐晨說:「總歸不是搶來的。不是,你哭什麼?」
張識文肯定地說:「是從魔界拿出來的!」
逐晨笑道:「確實是。這樣大家今晚就有地方住了。找個人先進去清掃一下,晚上我與師弟做張……」
「仙君!」
張識文第一次打斷了她,卻哭得比以往都大聲。一個大男人,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哭得面目猙獰,涕淚滂沱。
「魔界何其危險?對修士而言更是如此!我等雖都是普通人,卻也曾聽說過一二。仙君往後,萬不可再為我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逐晨被他震住,一愣一愣地點頭:「還好吧?不算是很危險,主要是……」
張識文吼道:「哪裡不算危險!餘淵的修士,可是連界碑都不敢靠近的!仙君你不要做了好事,卻還來瞞著我們!我等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之徒啊!」
逐晨有些恍惚,尷尬道:「你這是做什麼呢?鄭康,快過來看看你兄弟。」
她朝其他人望去,才發現眾人表情皆是凝重,從方才就跟凝固了似的站著不動,維持著同一個姿勢靜靜看著她。
鄭康眸光閃爍道:「仙君,您自己都是住那樣的圈……房子,卻為我們尋這樣的住所。其實我等都已經習慣了,找個背風的地方,也能住。不必替我等操心。」
「是啊,魔界好危險的。莫說魔界,就是外頭也好危險。我們家大郎就是在去勞役的路上,被妖獸給撲了。」
眾人臉上無一不是擔憂。
逐晨張了張嘴,說道:「是我師父找來的。」
她也沒有想刻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