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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美貌的阿禿,彷彿失去了對生命的追求。中午的爆發燃燒了它所有的熱情,到了晚上,它開始一動不動,了無生趣地橫躺在地。
逐晨還是第一次養雞,怎麼忍心見它墮落成這個樣子?
她讓風長吟抓了幾條魚過來,又去採了一把草,還有一盆米,一齊擺在阿禿的跟前,試圖用食物來誘惑它。
可惜它毫無反應,甚至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肯施捨。逐晨餵到它嘴邊,它也是別過頭躲避。
逐晨不知道,這是因為面前這些東西不符合它的食物鏈,還是它在認真搞絕食。反正這雞精憂鬱起來的樣子挺讓人心疼的。
逐晨只能又去找風不夜,問他黑雛雞究竟是吃什麼的。
風不夜難得面露苦惱,朝她搖了搖頭。
他對黑雛雞瞭解真的不多。這種魔界常見又沒什麼攻擊性的魔物,他以往從未關注。
他更不明白的是,為何徒弟會對一隻雞產生那麼深的執念。
也不見它有多眉清目秀啊。
這孩子怕是太寂寞了。
逐晨沒能從風不夜這裡獲得支援,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找阿禿進行思想教育。苦苦相勸,和它擺事實,講道理。
「我師兄,你知道吧?我師兄有個煉丹爐,很厲害的,等他來了,我借他的爐,給你打個量身定造的雞喙,怎麼樣?一定比你現在的好看,在太陽底下都會反光。」逐晨給它比了比,示意道,「你想要銀色的還是黑色的?金色的也可以,就是黃金比較軟,不實用。反正只要你願意,我們就用最貴的金屬,做最靚的雞!」
她說得口乾舌燥,阿禿就跟聾了似的,不作回應。
這情況,大概只有重新投胎能拯救它了。
逐晨嘆了口氣,萬萬沒想到,一隻雞的心,居然那麼難敲開。這麼作的性格,它大概只能單身一輩子了。
逐晨解開阿禿腳上的繩子,實在是覺得硬綁著它也沒什麼用,而後跟它一樣,開始發起呆來。
這一切眾人都看在眼裡。
餘淵的一眾修士們被逐晨狠辣的手段所震懾,覺得這誅心的手法實在是太恐怖了,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阿禿。
他們商量了一下,認為不能繼續留在朝聞,恐有危險,憂心忡忡給所有房子刷完夯土之後,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去找逐晨請辭。
他們是不敢自己去的,先去找了趙故臺做中間人。
畢竟幾人同門師兄一場,趙故臺遲疑再三,還是答應,作為代表,去跟逐晨商談。
逐晨還在試圖和阿禿重新建立友誼的橋樑,一面在地上寫寫畫畫,一面跟它聊天。聽完趙故臺的表述之後,抬頭大驚道:「怎麼可能?你們這就想走了?」
一群修士頓時緊張。
「還……還有什麼事?五十五棟房子,外牆都已經砌好了。不用搭石基,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怪我們偷工減料。」
「房子是沒有問題,可別的事情還多著呢。」逐晨放下棍子,掰著手指頭給他算道。「你們看,要得擴建房屋啊。現在的幾間房子都那麼小,只能勉強住人,得繼續往外搭吧?書房、茅房、廚房,這些不要嗎?我叫大家在選位置的時候,將距離拉開一些,就是為了這個考慮。另外,得多備幾棟空房子,到時候若有別的百姓過來,才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再者,城裡不能只有住宅吧?鋪子、涼亭,諸如此類,別人有的,我們也得有……」
餘淵修士聽著她唸叨了一堆,頭腦發暈,將將欲倒,互相攙扶著才穩住身形。
趙故臺代他們問了出來:「那、那是還要多久啊?」
「我先前不是說好了嗎?每個月,留五十位餘淵修士過來幫忙。是長此以往,不是單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