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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很誠實地說:「我以前的確不大省心。」
她看著風長吟,帶著一點點愧疚:「不然你也是師父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小寶貝了。」
風長吟代入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從小就在師父的懷裡撒潑,恐怕現在屁股都被打成四瓣開花了,忙搖頭道:「不敢,不敢。」活著真好。何必求死?
氣氛緩和,趙故臺態度也變得隨意。他問:「冒昧一問,仙尊是為何入魔的呢?」
「說來話長啊。」逐晨說,「我們也不知道。」
趙故臺訝異:「啊?」
逐晨笑道:「真的。不過也不重要了。」
風長吟跳起來,指著前方說:「師姐你看,餘淵在重新下界碑了!」
下界碑時的陣仗是很大的,漫天霞光,經久不止。
逐晨還記得當時那場絢麗的美景,當即飛到空中,當是看場煙花。
那道金光照耀了半邊天幕,應和著星辰,結果,未持續多久,消散在夜色中。
「怎麼了這是?」風長吟失望道,「就沒有了?他們的界碑好短啊。」
沒多久,又一道霞光亮起,閃爍片刻後,無力熄滅。
三人總算看出來了,這是界碑立不起來。
立一次界碑,幾乎要用全身靈力。屢次失敗那可還行?
風長吟等了等,等不到第三次,意猶未盡地從劍上下來。
逐晨頓時明瞭,好笑說:「想是師父留了道殘意在餘淵,那幫修士敵不過師父的修為,因此立不起界碑。」
趙故臺急道:「這可怎辦?界碑立不起來,危險的還是餘淵的百姓。就怕周圍的妖獸趁機前來進犯。」
「不過一個晚上而已,你放心好了,那幫修士會守住城門的。」逐晨推著二人,「回去回去,都睡覺了。明天肥羊要來。」
風長吟依依不捨:「哪裡來的肥羊?……師姐我還是和你一起睡吧,免得擾了師父。啊!別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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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翌日清晨,餘淵宗大小修士,齊齊站在朝聞的界碑之外,垂首斂目,卑微等候。
第18章 一更
張識文等人早上起床,打著哈欠出門,就發現餘淵來人了。
數百來號人整整齊齊地列在前方,穿著餘淵的修士服,在冷風中挺立,可不壯觀?
張識文沒有吵嚷,也沒有驚慌,二話不說回屋搬來小板凳,抄上鍋碗瓢盆,坐在餘淵一眾修士的對面,與他們面面相覷。
隨後不久,其餘百姓有樣學樣,將能用來做武器的工具都翻了出來,連水桶繩子也沒放過,瞪著大眼,加入張識文的陣營。
那架勢,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餘淵的修士很氣憤,認為他們這是在挑釁,根植於心的傲慢不容許他忍受這樣的屈辱,於是開口罵了一聲。可還沒來得及發散,那人就被餘淵掌門一巴掌拍了回去。
張識文看樂了,知道這是虎落平陽。他一點也不介意對面這幫人罵他,甚至看他們越憤怒,心裡頭就越高興。
罵罵怎麼了?叫得再兇敢撲上來咬人嗎?瞧瞧他們這灰頭土臉的樣兒。
他心說幾位仙君可真是厲害,訓人都有一套,只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將這幫眼高於頂的傢伙嚇成了一群鵪鶉。
鄭康不像他,把小人得志的心情盡寫在臉上。
他帶人過去起了火,燒了水,慢悠悠地燉著小粥。等水開後,往裡頭撒了肉丁和魚片,用蒲扇把香氣都扇過去,再一碗一碗盛到眾人手上,美滋美味地吃著。將那些修士看得吹鼻子瞪眼。
空氣中瀰漫著粥香味的硝煙。
逐晨故意想將他們在外頭晾一陣,所以等到日出東升,天色大亮,才從屋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