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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天掌門這段時日一直借宿在朝聞附近的城鎮。
他是想,以樸風山弟子的修為,面對如此緊急的狀況,定會火速趕來,不定過兩日就能抵達。他乾脆等在此處做好招待,以免屆時來回奔波。
他包下了這座城鎮最貴的一家客棧,共有幾十間房,每日燒著大把銀錢。
結果,等了半月有餘,朝聞一直風平浪靜,倒是餘淵掌門快被逼瘋,不停叫他廣招天下豪傑,直接前來徵討。
正當袁泊水也懷疑樸風是有意包庇時,八卦盤上終於傳來訊息,說門下弟子已經出發。
可讓他好等!
袁泊水琢磨了下這批人的出發時間,斷定樸風宗對風不夜的態度有些曖昧,起碼不是餘淵掌門想得那般仇視。
也是,對上風不夜這樣的敵手,誰不是退懼三分?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好,結了仇家於誰都不利。
於是在樸風宗來人那天,袁泊水先將餘淵掌門關了起來,以免他瘋言瘋語出來壞事。又召集了百餘位弟子前來,幫忙壯個聲勢,屆時與樸風的人一同前去朝聞。
如此,不管最後是打還是議和,都可蹭上功勞一件。
袁泊水想得很美,然而真當他見到樸風宗來的修士時,還是呆愣住了。
只有兩人!
一位是年輕女子,另外一位年齡稍長些,可也不像是個能打的。二人風塵僕僕,顯然是急趕而來,身上還背了個不大合風景的包袱。
要知道,雖然八寶玲瓏袋昂貴了些,可對於要門面的修士來說,出行都是要裝帶的,何況是樸風宗的弟子?
果不其然,袁泊水從包裹的縫隙中,掃見了一抹鮮艷的顏色。那精緻的做工和獨特的花紋,證實裡頭裝的全是收納用的玲瓏袋。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袁泊水頓時感覺空氣稀薄,呼吸困難。他身後的弟子同樣是滿頭冷汗,戰戰兢兢。
巽天人馬就這樣守在城門外,背著武器,一片死寂。
待盈袖靠近之後,他們悄悄將身上的長劍往後撥了撥,試圖藏起來。
「袁掌門,久聞其名。在下盈袖,這位是我師叔月行,此番前來尋我師叔祖。」盈袖抱拳問好,環視一圈後,驚訝道,「為何會有這麼多人前來相迎。」
「就、就……」袁泊水差點說不出話來,硬生生憋出一個笑容,「久仰樸風山聲名已久,門下弟子想來參見,便帶他們來了。」
盈袖謙虛笑說:「我樸風最知名的修士便是我師叔祖,你們既見過我師叔祖,便是參見過樸風大能了。我等都是晚輩,不算什麼。」
袁泊水乾笑兩聲,想讓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仙尊的確……令人崇敬。」
他轉過頭,恰恰對上月行的眼神。對方手裡搖著把摺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竟將他看得心虛,彷彿被窺破了一般。
袁泊水趕緊收回視線,打起精神與盈袖寒暄。
盈袖隨意說了兩句,心思早已飄遠,急切問道:「請問袁掌門,我師叔祖現下何在?是在城中嗎?」
「不,仙尊人在朝聞。」袁泊水正色道,「在魔界邊緣。離此處不遠。二位若是御劍,想必一兩個時辰便能到了。」
「朝聞……」盈袖轉身,用手擋在眉骨上,眺望遠處,「是哪個方向?」
袁泊水正要作答,就聽月行道:「不如袁掌門帶個路吧。這麼多門下弟子守在此處,應當也是想見我師叔的。既然如此,乾脆一同前去,也不算白來。」
盈袖想說風不夜是最討厭熱鬧的,可又不好拂了這些年輕人的心意,跟著點頭道:「是啊,乖巧聽話些是無事的,我師叔祖雖然嚴厲,但只要你們無錯,他就不會殺生。」
袁泊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