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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住進去了唄。」阿又說,「那房子空了好多年了吧?」
「我進去看看。」鍾時天小跑過去,卻被阿又拉住了。
「那是別人家,你亂闖像什麼話?」
「可,可不應該有人啊,上次我來還是空的。」鍾時天不安地說。
「我聽說那裡面有人自殺。」阿又低聲說,「可能不是人,是……鬼啊~~」
路燈很應景的閃爍了一下。
「沒有鬼。」鍾時天扁了扁嘴。
「得了,走吧。」阿又拽著鍾時天的胳膊繼續往前走。
快到那條近路巷子時,鍾時天的感冒反應全復甦了,又是咳嗽又是打噴嚏,把阿又嚇了一跳,得知他感冒後,二話不說原路返回,把鍾時天送回家。
「你說憑什麼有女朋友?我鼻音那麼重你都聽不出來?」鍾時天哼哼。
「你平時說話也有鼻音的好不?」阿又翻了個白眼,「感冒就說感冒,我知道你生病了還會讓你出來嗎?」
鍾時天笑出了鼻涕泡泡。
阿又無比嫌棄。
然後鍾時天回到家,又拿了一摞英語卷子給他。
阿又看著他那張得寸進尺的小奸詐嬰兒肥,最終還是敗在了他可憐兮兮的紅鼻頭之下。
「拿零食?」向來溫和的母親沉下了臉,「外面五度,你呆了一個小時,想燒壞腦子是不是?」
鍾時天銜著溫度計躺在床上,眼睛被身體的熱氣燻得水汪汪的,他可憐巴巴地看著江茹。
「病好之前不準出門。」江茹把手機放在他的耳邊,「剩下的你哥和你說。」
鍾時天委屈地抽鼻子。
果不其然,鍾時天被他哥狠訓了一頓。哥哥鍾時年是律師,嘴巴厲害得很,從鍾時天上當受騙到抱病出門過度的自然犀利,他還非常瞭解鍾時天的德行,但凡鍾時天想把手機放在一邊逃避時,他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冷冷道:「你試試。」
鍾時天都快哭了。
鍾時年看在他發燒的份上,只訓了一遍,掛了電話後鍾時天像沒了半條命,虛弱地縮排被子裡。
「知道錯了嗎?」江茹把被子拉開條縫讓他呼吸。
鍾時天不說話。
「再不拿身體當回事,我就叫你姐回來,給你扎幾針。」江茹說。
鍾時天一下探出腦袋,控訴地看著她。
他還有個姐姐,和鍾時年龍鳳胎出來的鐘時月,職業是醫生,她在家的時候鍾時天要是發燒了,不管年紀多大也得脫褲子讓她扎針,這是鍾時天不可磨滅的痛苦回憶。
江茹滿意地看到了他忌憚的樣子,摸摸他的腦袋,讓他好好休息,然後關燈出去了。
鍾時天閉上了眼睛,雖然身體是熱的,但他還是覺得冷,冷熱交替讓他很累,可卻睡不著。
他又想到榮昌路的那間房子了。
如果有人住進去了,那就是件好事,那裡是讓他無法從噩夢中脫離的觸景之地,要是別人的生活痕跡把他記憶中的覆蓋過去,那他也就不會再夢到那個人了吧。
第二天早上,趙疏遙醒來的時候剛七點出頭,天還沒完全亮。
他盯著天花板上垂下的日式紙燈,有種如在夢中的恍惚。
他回來了,回到了和媽媽生活過的房子裡。
飄忽的神續三秒後被按回腦子裡,他清醒了過來,坐起來,空氣中的寒冷爭先恐後地汲取他的體溫,他差點又想躺回去。
還是不太習慣南方沒有暖氣的冬天。
他快速穿上大衣,然後洗漱,在做這些事時他已經規劃好今天的安排,家裡的很多傢俱都老化了,他要重新購置些,順便買些學習用品,為一個星期後的開學做好準備,買一束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