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3 頁)
謝謝指導員。」
去獄政科的路上,我問指導員:「是不是我爸出了什麼事。」
康雪看看我微微點頭:「你還是打電話自己跟家人說,是你姐姐打來的。」
「大姐還是二姐?」
「這個,我也不清楚。」
到了獄政科,康指導跟獄政科科長說一聲後,我可以拿外線的電話打了。
直接就打給了大姐,大姐接電話後一聽是我的聲音,就哭了出來:「張帆,爸病重,就是動手術,也怕是不行了。」
我也慌了分寸,眼淚就不覺的流了出來,儘管父親一直在生病,但聽到這樣的訊息,心裡一下受不了:「姐,姐別哭,你不要哭姐。我就請假,回去。」
大姐哭著說:「姐想和姐夫商量,把我家的幾塊地和給賣了,再借錢,讓爸動手術。」
「好好,姐,我先請假回去,看看,然後再說。」
「你路上小心。你要不要給媽打個電話。」
「我等下就打。」
我掛了電話,問康指導員:「指導員,我可以請假嗎?」
她點頭。
寫請假條,指導員簽字,然後又去找副分監區長。
副分監區長打內部電話問康指導員,確定後簽字,我才可以出去。
先請了三天。
出了監獄大門,我開了機就先給媽媽打電話。
媽媽一聽是我,就激動的泣不成聲:「你爸他,醫生說可能不行了。」
「媽你別哭,我現在就回去了。爸能說話嗎?」我沒那麼慌了。
「說不了,在縣醫院,昏迷著,接著氧氣。」
趕到市裡的車站坐了直達班車,在車上,我憂心忡忡,看著手機上好多來電提醒,我沒心情一一翻看。回到縣城,然後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父親住院的那個病房,我衝進去後,媽媽一見到我就止不住的擦眼淚。
父親躺在病床上,接著氧氣管。
「爸。爸。」我叫了兩聲。
父親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想到如果父親就此離我而去,從此我再也沒有了爸爸,我的淚也湧了出來。
「媽。你別哭。」我安慰母親,自己卻哭得更投入。
看著老媽哭得像個淚人,我逼著自己止住了眼淚,我不能哭,這個時刻我不能哭。
擦掉眼淚,我止住了哭泣,問母親:「醫生怎麼說。」
「如果不動手術,就不行了。」
「有腎源嗎?」我有些自言自語。
「我們也沒有錢做手術。」媽媽也止住了哭泣。
自從查出尿毒症,父親一直靠血液透析維持著生命,但是沉重的醫療負擔讓家人越來越感到絕望,因為長期來的透析治療,家裡不僅花光積蓄賣光家產,還舉債纍纍,村裡能借的親戚能借的都已經開口問了個遍,不論是幾十的幾百的都一一登記在一個小冊子上。
要治好父親的病,只能進行腎臟移植。
可是,腎源配型合適的機率很小,就算有,我們家也承擔不了如此高的手術費。
我突然想到大姐和我說,就是賣地借錢給老爸動手術。
我問媽媽:「找到合適的腎源是嗎?」
媽媽告訴我,大姐的腎源和父親配型成功。手術費算下來大概六十萬,大姐打算借錢賣地,可是她該借的也都借了,不僅是她,就連姐夫都幫忙借,二姐也一直給家人打錢,二姐工資也不高。
而我,也才工作那麼段時間,一下子去哪裡找那麼多錢。
我在腦海中,把自己的朋友都想了個遍。
然後掏出手機,編寫了一條求助資訊,無所謂自尊無所謂尊嚴,語氣低聲下氣的編寫了一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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