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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雨猶豫了半小時,最後決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下了。”
安樂欲賦新詞強說愁的長嘆了一氣,盤算著待會兒陸曉他們再過來叫他打球,他一定不去了,沒心情。
身邊的安寧拿著牌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皮也跟著半闔下來,安寧把他手中的牌抽走將他抱起來,對蕭香說:“我去睡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蕭香搖頭,懶洋洋橫在椅子上休息。
五點多鐘安樂醒來,走到屋簷下望了望天,又是黑壓壓一片,風吹門板時猛烈的“啪啪”聲讓人覺得門下一秒是否就要被捲走,而椅上的蕭香似乎在熟睡,沉靜非常的臉很祥和,有種脆弱的氣息隱隱透出。
安樂蹲在他面前,細細看他的臉。
相處之後才發覺,這人其實是很溫和很隨遇而安的人,初遇時的傲慢早已收拾的乾乾淨淨半點痕跡都不留,但安樂也明白,他骨子裡的傲氣是無法剔除的,就像春天到了你無法阻止種子發芽般,這已經成為他的一種本性。
蕭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張開,如墨的眼睛定定望著眼前的安樂,忽而莞爾一笑,輕聲道:“醒了,娃娃呢?”
“還在睡。”安樂起身走到大門口,開門往外邊探了探又縮回來,笑道:“連個人影都不見,這巷子一年到頭都清冷冷的。”
蕭香看看太難,悠然道:“要下雨了誰還會出來呢。”
“剛才刮那麼大風,你睡著不覺得冷麼?”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睡著了沒有,有時候睡覺常有這種感覺,似乎能知道身邊的人在說話做事,卻不知道是做夢還是醒著,像身體機能衰退的老人一樣,”蕭香扯笑調侃自己,“腐朽氣息從五臟六腑裡散發出來。”
“還在想受傷的事麼?”安樂坐到他旁邊問。
“不想,那些事情本來就莫名其妙得很,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卻總碰到一些讓人摸不清頭腦的事。”蕭香平淡的語氣裡有絲苦惱。
“你恨傷你的那個人麼?”
“恨了又能怎樣,我動不了她,只能躲得遠遠地自求多福。”
“那若是她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對你呢?你又自己療好傷再躲開?”安樂無法贊同他的想方法,“萬一哪天她把你弄得半殘你也認了?你是怕事的人麼?”
“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我要是不跟那人接觸,她也就不會傷我了。”蕭香不以為意的笑道。
“你是單純還是蠢啊!你都在這兒了她還找人傷你,這還是女人單純的嫉妒麼?她根本就不想放過你!”安樂低斥完又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微諷:“你不會一直都這麼自我安慰吧,安慰自己她沒那麼壞心眼,這一切不過是一時想不開?”
“安樂,”蕭香微嘆,“我真的想不出也不可能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看我像是那麼讓人恨的人麼?”
“你不像也不是。但這世間多的是性情扭曲的人,她甚至不需要跟你認識便能恨你,而恨你的藉口多得是,比如你為什麼長的這麼好看,為什麼交的女朋友不是她,為什麼比她有人緣……這些都不是理效能說得通的。”
“安樂,很多時候你明明是挺單純的樣子,可心裡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呢?”蕭香兩手交握腹上,表情嫻靜道。
“單純的人若沒有強勁的庇護,是無法好好生活著的。”
蕭香聞言輕笑。“我的生活一直挺簡單,沒有太複雜的人際關係,所以也沒有誰真的很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我想那人也不會的,距離和時間可以讓她想清楚她對我做的事是沒意義的。”
“你知道麼?”安樂站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涼涼道:“我和山人小六聊起過這種仇恨的話題,起因是學校流傳的一起事件,一個高二的女生a因為嫉妒另一個女生B長得漂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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