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水淹建昌候(第1/2 頁)
“諸位,我來淮安目的,接下來去鳳陽,揚州的目的,不是為了跟某個人過不去,而是為了摸底。”
張巖頓了頓繼續說,“我已經向內閣,向陛下誇了海口,從今年開始,每年向朝廷繳納三百萬兩銀子的鹽課稅銀,過幾年還得再增加,所以必須得做到心裡有數,鹽場以往每年產鹽多少,鹽課幾何,我照比去年要多掏多少銀子,當這個家,總得做到量入為出吧!”
陸友銘乾笑一聲打斷張巖的話,“侯爺言之有理,本官已經把淮安府歷年來涉及到鹽政的部分準備妥當,侯爺隨時可以清查,所以今天咱們只談風月不談公務,請侯爺滿飲此杯。”
其他人也陸續勸酒,張巖本來也沒想今天就迫使這幫人圖窮匕見,樂得麻痺他們,推杯換盞來者不拒。
作為地主的陸友銘,等酒席吃的差不多了,開始安排眾人去休息。
張巖對自己的安危無比上心,住到了知府衙門後院,周圍皆是羽林衛軍兵把守保護。
許泰也參加了宴請,但是他的心思不在吃喝上,人手也暗中撒出去了一些,此刻一邊給張巖倒了一杯濃茶一邊說道:“在城外伏擊我們的不像衙兵,淮安府的衙役快手都沒有煙熏火燎的痕跡。”
“也許是別的地方的人手,也有可能有人在渾水摸魚,但總的來說,他們還沒有斬殺朝廷欽差大臣的膽量,個別人的冒險舉動,翻不了大浪。”
“侯爺不可掉以輕心,今天的氣氛,感覺有點怪,但是讓我說卻說不出來。”
張巖點點頭,他當然也感覺到了,說穿了就是個假字,處處都透著假,大家好像都在演戲,演技還特別蹩腳。
“今天就這樣了,明天開始查賬,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在較真面前都毫無用處。”
張巖剛說完,篤篤聲響起,門外是一個妙齡少女,道了個萬福,“妾身是府上的婢女,前來給侯爺暖床。”
“不必了,這一路舟車勞頓,身體疲乏,你且下去吧!”
張巖是喜歡女色,但也得分什麼場合,否則跟個泰迪似的四處拉騷,早晚腎都得爆掉。
少女還想說什麼,許泰凶神惡煞似的把人轟走了,回來說道:“這女子,不像婢女,反倒像是個大家閨秀,陸友銘還真捨得。”
“那有什麼,捨不得閨女還套不著流氓呢!沒準還真是陸友銘的閨女呢!”
張巖說笑一句,“晚上你精神著點,咱們在戰略上蔑視他們,但是戰術上必須重視他們,不能有半點馬虎。”
“侯爺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今晚誰想炸刺,我就先油炸了他。”
張巖剛住下,就有人陸續來訪,全被張巖給婉拒了,來的人無非是送禮套近乎,而這些人能給予張巖的,和張巖從鹽業上獲得的,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那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張巖和許泰說的好像高瞻遠矚,實際上除了羽林衛,南鎮撫司的錦衣衛也沒閒著。
南鎮撫司本來的主要作用是對錦衣衛內部的整治處理,打個比方,就是錦衣衛的紀律檢查組織。
但張巖賦予了南鎮撫司新的職能,查案,在外圍展開調查,而且他們來的時間比張巖他們還早。
張巖和許泰剛來就意識到氛圍詭異,而南鎮撫司在這種氛圍中已經幹了十多天活了。
郭寧親自出馬,先去的鳳陽府,他也知道鳳陽府這邊的太監神通廣大,不可不防。
透過查訪,郭寧知道了以蔣弘為首的鎮守太監,分守中官們和兩淮地方沆瀣一氣,與鹽商過從甚密。
後面白無憂為了自己的後路,給了張巖一本賬冊,郭寧拿到副本之後更是一查一個準。
鳳陽府的氣氛還行,但等郭寧到了淮安府,便處處透著不正常,尤其是側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