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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回到房間的時候面色很陰沉。他看了想說些什麼,又覺得該另找個時機。
「晚安。」關燈後他主動說。
「晚安。」安靜了一晚的楚陽回答他。
「別放心上。」他還等來這麼一句。
得,最後成我被安慰。
「你也是。」他大聲回答。
減了多少斤肉才換來這張清秀的小臉啊,老子喜歡得很。他想。
你說我不像個爺們兒,我就當你在誇我長得好看。
又是白天訓練加晚上拍戲的一天。按照今晚要拍的劇本阮塵本該站在天台上掏心掏肺的大哭一場。但是……
「我哭不出來啊哥哥姐姐們,你看我什麼時候哭過,我們過幾天再拍行嗎」他懇求stf們。
stf啟發他,「阮塵,沒出道以前的心情複雜嗎?」
「複雜,但是那我也沒哭過啊……」
自知拖了進度,他乖乖走到一邊醞釀感情,看見今天也沒怎麼說過話的楚陽正在面無表情地打道具沙袋。
他看了看那力度,要是砸在昨天那位大哥身上,那肯定挺爽的。
「楚陽過來。我給你講個故事。」他喊。楚陽走到他身邊坐下的時候,那被當作出氣筒打的沙袋還晃悠了幾圈。
「都青了……」他看看楚陽的指節。
「我鬥膽猜一下,你不要生氣啊大哥。你和你父母的關係不太好,你來這個公司想出道想當偶像,是要跟他們對著來對不對。」他想,楚陽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說教,但他儘量讓說話的語氣顯得有把握些。
這是一個,要問你怎麼知道的表情,他猜。
「你說的對。」楚陽點點頭。
呦呵,猜錯了。
現在是一個,聽聽你還能說出點啥的表情。他想。
「那我就不一樣了。」他說,希望楚陽有耐心聽下去。
似乎是一種將熟未熟的關係讓他在天台上在晚風的吹拂下敞開心扉,把自己不願為人所見的一面展現給楚陽。
他講,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小朋友,在某個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又好像發生了很多事的冬天。突然就變得不快樂了。覺得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覺得自己很討人厭。不知道為什麼,青春期所伴隨著的審視自我和成長成熟,對於他而言彷彿成了一件讓自己的生活滑向深淵變得不可掌控了的事。
彷彿人生中的一切,都變成坎了。
一貫是哄著小朋友的父母,在發現小朋友變得不開心了之後疑惑地問他,「我們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你為什麼不開心?」小朋友聽不出父母話中的焦慮和擔憂,以為那是種譴責,譴責他不開心。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好拿刀子劃自己,不知道是為了怪罪自己還是在為「為什麼?」而賭氣。
小朋友不再交朋友了,不愛出去玩,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房間裡,喪失了對自己愛好的所有興趣,直到有一天突然看見了養成系愛豆的舞臺。
評論是很烏煙瘴氣的,烏煙瘴氣更讓他好奇,於是他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所謂的養成系,從日本的著名組合再到那幾年國內剛剛興起的as。
「關於生命的活力,夢想和希望這些事,我現在也不是很相信。好像把偶像當成了生活裡的一部分,像一個符號一樣,提醒我我對生活還是有愛的。我的內心還是渴望『豐盈而充實』的。」
「更不要說那些前輩們的例子,明明也有過覺得自己被生活打敗了的日子,最後卻變成了象徵活力和希望的人。」
「說是信仰一樣的存在,好像也很適合,因為偶像的存在,看著他們的時候,我暫時地相信了那些未來,生命,夢想,就是老師給我們洗腦的那些詞。」楚陽的表情超出他想像的凝重,他試圖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