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試以金缽卜天問,世俗不休惱紅塵(第1/3 頁)
至尊寶急忙詢問那天吳的內中緣由,此時此刻,那天吳也就不再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講了個通透,至尊寶也就知道了那天吳的來歷…
那天吳乃是水伯不假,也勉強算的上是有神位之人,可是這水伯在於諸神靈之中,地位與那土地相當,只是最末流的神靈,人微言輕,貢品也不得許多,稍有不甚還會被拘去使喚,真正是苦不堪言,還不若那山神土地自在。
初時鄉野淳樸,老實可欺,稍微有些動靜便會上供祈福,可是到得後來這山中搬來了陰陽師五輪宗術者,就不怎麼待見了,莫說供奉上香,就連最起碼初一十五的拜祭也漸漸停了。
這河伯的日子,也就更加不受用了。
當時那天吳便心中生出了惡念,在這怒滄江與石門河交界的低端興風作浪,也不知道打翻了多少漁船,它本意是想嚇唬村民多多祭拜,誰料卻惹到了那五輪宗的某代先師!
那位先師也非凡人,自小便有通陰之術,修成之後更是能差遣陰冥鬼差為之所用,當時惱怒之下便敕令鬼差把它給拘了,壓在那石門之下,千年不得翻身…若是單單被拘也就罷了,可是不知怎地,那一日忽然來了個紅袍闊衫的比丘僧人,見到他伏身水中,當即使出大神通之術欲取其性命,想收於金缽銀盂之中聽遣。
這一施術不打緊,卻和那石門頂上先師封印偈條相沖相撞,咔嚓嚓一聲把個石門轟塌半截,整個人倒在了水中,可也由於這次相撞,那一擊便卻失了手,僅取了那天吳之命卻沒有能夠將它魂魄收擒,逃得一命。
那比丘僧看著甚是傲氣,也不屑於再加出手,當時只是淡淡嘆惋:“果真是我神通不及,修為難定,故有此數。待到甲子年休,天意輪轉,再說罷!”
說完便一路而去,直直沒入夜色之中。
那天吳受此驚嚇哪敢造次,直直就從那石門渡躲到了三魚口處,藏匿魂魄於江中,失魂落魄的過了幾日,真未見那比丘僧的蹤跡才略略安心——可他想到那比丘僧臨走言下之意,只說以後會再次臨這怒滄江,如何也無法安然處之了。
前後思量,總覺得自己無力以抗,只得退而求其次,準備想個辦法離開此處,於是乎天吳便在這江中尋那些命數極惡、三火離散之人,取其魂魄以為修,試圖歸元凝神,擺脫這石門河的束縛,逃去他處。
這次在三魚口夜遇那法門丁甲宗之人,好奇之下它也偷偷摸摸回到了石門渡想看個究竟,那曾料想正好遇上了至尊寶和趙驢子二人落水。它初見至尊寶便發現此人有所不同,似乎陰冥凝結極重,當時也未想到奪取皮囊軀殼,只想把那魂魄給吞了……
後來尾隨至尊寶直至峽谷便下手發力,那想得到這一下手,反倒糟了!
在最後那緊要關頭,它已是顧不得所以,把自己整個人衝進了至尊寶皮囊之內,想暫且規避侵蝕之後,就在內中吞其魂、奪其軀、毀其神、破其命…可是至尊寶那體內的陰冥之力遠超所想,居然硬生生把它給禁錮在了體內,當做個連體之物!
若是按照丁甲宗的法門,這天吳已成了至尊寶本身的御神,而且同宗同源,不可分割!
這一席話聽得至尊寶是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這次算計逃離丁甲宗的行跡,雖然瞞過了人,卻被個魂魄看在眼中記在心裡,若不是自己天賦異稟,恐怕早已魂飛天外——既如此也不用多想,他只問天吳剛才那修為之意,那天吳這才有把剛才之言細細說來。
現至尊寶本身命數頗為奇異,想必也屬於這天命輪數中的一環,必然有所作為,倘若自己陪在至尊寶身邊,左右相伴,助而成修,那等到至尊寶能羽化飛昇、尸解成仙、化甲得證、超脫六道之時,自己也能順理成章取得正果。不但可以重新修得元神,甚至能順應成為上五仙之一,得登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