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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當了別人的情婦的時候,還偶然聽到過他的事情,他後來接替了父親的產業,意氣風發,娶了大家閨秀,生了兒子,是成功人士的典型,沒有任何人會把他和她這種幾乎算是風塵女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如果社會是一個食物鏈的話,他就是在高層,而她,在最低層,猶如汙泥。
她是真的白痴,竟然會相信所謂的愛情,把自己變成了汙穢。
她垂下頭,不去看他的臉。然後事情果然如前生一樣重複,他很平和的給她寫了支票,和前世一樣,他甚至連看她一眼都覺得不耐,聽到他離開的聲音,她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這樣很好,她想,可以不用再見到這個人,這樣很好。
但同時她也恐懼起來,完全一樣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那麼,那麼會不會她還會繼續重複那悲慘的經歷?完全沒有任何不同的場景,甚至他說的話都沒有多一個字:“拿著離開。”
她不要重複那悲慘的一生,不要同樣的命運···,如果那樣,她寧可現在就死。
不不,不要重複,不要···
她無神的看著那張支票,然後心裡一動,拿起了支票,依舊是一百萬的數字,沒有什麼不同,但確實是不同了,她決定收下這張支票,那麼,是不是,是不是就不再是一樣的命運了?
對,她那時失去了工作,也沒有多少錢,於是就住在一個黑旅館裡,她那時不敢就這麼回村,她怕那些流言蜚語和父母失望的眼神,她終究是沒有聽老爹的話···
然後那一天夜裡,她被人迷昏,賣進了會所,會所的幕後是本市的黑老大,那麼多折磨人的手段,她連自殺都不可能,後來,她終於被馴服了,成了會所裡的紅小姐。
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這是新社會啊,法律啊社會啊怎麼會有這種舊社會的黑暗呢?一定會有人救她的吧?這是違法的啊!但後來她認命了,然後看到那麼多更加黑暗更加汙穢的現實,於是她終於麻木了。
在會所待了半年多,她就被送給了一個富商做情人,那是個大腹便便的港商,在大陸做生意,每年要在本市幾個月。
雖然那個港商年紀比她老爹還大一輪,但她還是很感激他,他對她很好,他甚至還想贖了她,雖然最終沒成,但她還是感激他。
後來她再也沒有碰到對她好的,都是把她當小姐看待,甚至有一個虐待狂,還有一個把她交換著用,還和人共享,那是她最黑暗的人生,短短三年,對她猶如三十年煎熬。
其實她是有些感激那個把她毀容的女人的,她終於得以離開那黑暗的人生,雖然後來的人生也並不光明,但終究她活著像個人了,儘管那個男人對她拳打腳踢,讓她辛苦勞動,她都甘心忍受,她到死都沒有怨恨那個男人,只是很絕望於這個人生。
那個叫梅麗雅的女人,是李默然的父親李楚年的助理,那時候公司裡私下裡都傳言她是李楚年的情人,莫卡那時候還覺得那樣一個漂亮女人居然和比她大三十歲的男人在一起,很不可思議。
後來她才知道,梅麗雅是李默然的情人,至於和李楚年有沒有什麼,她也不知道,梅麗雅自然也不會跟她說。
梅麗雅最後也沒有嫁給李默然,而是嫁給了李默然的一個朋友,也是個老闆,生活的很幸福。
那時候莫卡還會疑惑為什麼好人沒好報,惡有惡報什麼的從沒有靈驗過,但後來她就麻木了,惡有惡報原來只是神話,或者本來就是愚弄老實人的。
她見過那麼多作惡多端的黑色會貪官汙吏為富不仁的商人,就沒見真是惡有惡報的,頂多是站隊錯誤被對手打掉,就沒有因為作惡而惡報的。而大多數有良知有良心的好人,都命不長,所以她再也沒有指望過傳說中的法律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