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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rdo;

文馨衝著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腦子裡完全沒有十六米的概念。

&ldo;以前正對著我們這邊有扇百葉窗，你最喜歡站在窗子邊往下看。剛春天那會兒，能看到遠處弄堂口一團一團的白玉蘭，美得就像地上的雲。但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rdo;他手一轉，指著另一片地方，&ldo;你喜歡眺望陸家嘴，你好像很嚮往回到鬧市中去，半夜時摩天大樓上閃著紅色的導航燈，你說那是從上帝脖子上摘下來的一條鑽石項鍊……&rdo;

真的嗎?阿明描述時像個詩人，但文馨根本想像不出畫面是什麼樣子的。

此時的阿明依然望著那個視窗，眼中散發出一種別致的憂鬱。轉過頭來時，文馨注意到他臉頰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ldo;別動。&rdo;她取出紙巾來，站在一塊凹凸不平的石頭上給他輕輕擦拭。不知為何，雖然他看上去不太靠譜，沒有安全感，但文馨覺得他不像是壞人。

當文馨注意到阿明也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時，立刻收回動作。

&ldo;你的工作室是做什麼的?&rdo;文馨一定要問個究竟。

&ldo;畫畫。你做模特，我畫畫。&rdo;他說。這要是說謊，根本就沒打草稿。

&ldo;是麼，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畫家。&rdo;文馨的語氣並不好。

&ldo;怎麼，不像?&rdo;

&ldo;我真的沒跟你說過什麼嗎?&rdo;

&ldo;沒有。&rdo;

&ldo;或者……&rdo;文馨舔了舔嘴唇，&ldo;……跟你提起過什麼人?&rdo;

&ldo;沒有，你不大說話。就連你自己的名字都沒告訴我。&rdo;

無數問題在她腦海中搜尋著，&ldo;那我們一般都到哪些地方去吃飯?&rdo;

&ldo;吃飯的時候不外出，就在家裡，自己做。有的時候會叫些外賣。&rdo;

&ldo;唔……那我都喜歡吃什麼?&rdo;

&ldo;海鮮，含油量高的、辣的東西你全不吃，其他的都吃。&rdo;

是這樣嗎?可是文馨沒覺得她不愛吃海鮮啊，而且她還很能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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