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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個時辰,便先帶了兩名大夫趕上來。
只是大夫上了山,到了茅屋外,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的衛長風不及歡喜,卻又頭疼了——衛長嬴摔傷的位置實在不宜解與外人看,偏這兩名大夫都是男子!
如此折騰半晌,還是衛長嬴按捺不住,咬著帕子,命使女探手將腰背骨頭都按過,確認骨頭無恙——衛大小姐自己確認只是皮肉傷,只須化開淤血,兩名進退為難的大夫好歹鬆了口氣,擦過冷汗,按著她描述的情況,提筆開了化淤化血的方子,叮囑需要留意之處,既然確認只是淤血的問題,衛長嬴經驗豐富,卻不在意大夫的話了。
不過,倒是應了她之前和宋在水說的話——骨頭雖然沒受傷,但如今卻不宜移動,必須要在小竹山上住上兩三日,才能夠回府。
這麼一來,不但伺候的人手要增加,柴米菜蔬、被褥衣物,也都要取上來,免得衛長嬴養傷期間還過的不好。
相對於衛長嬴只受了皮肉傷、也無破相之險這個結果,侍者們都是謝天謝地,至於說為了兩三日要大動干戈,那都是小事了。
衛長風再三向大夫確認自己胞姐並無大礙——雖然衛青倉促請來的也是鳳州城中不錯的醫者了,可這種新受的外傷,只憑隔帳把脈,如何能夠做準?說骨頭無事的是衛大小姐,大夫們不敢讓衛長風去向衛長嬴確認,又怕擔上責任,只好扯了一堆醫書上高深的術語來回答,偏偏衛長風對醫書也有所涉獵,倒是越問越深入了。
兩位大夫搜腸刮肚的將他敷衍好,幾乎是汗流浹背了,正以為可以告辭,未想衛長風也擦了擦額角急出來的汗,又道:“我這表姐,方才也一併摔倒,未知是否受了驚,還要請兩位看一看。”
這兩位大夫都是鳳州土生土長的人,雖不是衛氏子弟,可也聽聞過在衛家做客的這位準太子妃,尊貴可是更在衛家大小姐之上的,均小心翼翼的應了。
衛長風本來以為宋在水沒什麼事兒,畢竟她摔倒時,是衛長嬴替她墊了一把,最多也就受了驚嚇,開付安神湯藥便成。他叫大夫給宋在水診斷,無非是不想落了宋家的面子——究竟是表姐,雖然惱著宋在水牽累了衛長嬴,然而衛長嬴既然只是皮肉傷,也犯不著把這表姐當仇人看。
這會讓大夫去診斷,也有為了之前的故意冷落賠罪的意思。
哪裡想到,大夫不去看也還罷了,一去看,才道了聲請宋在水將手腕伸出簾子好切脈,裡頭春景就帶著哭腔道:“小姐的手臂脫臼了!”
衛長風吃了一驚,簾內衛長嬴也驚訝道:“幾時脫臼的?怎麼沒說?”
就聽春景道:“方……”隨即宋在水虛弱卻冰冷的聲音響起,將她打斷,淡淡的道:“方才被嚇著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脫臼的,之前身上麻著,這會才覺出來,要不是春景提醒我手臂垂著不對勁,我還沒發現。”
她是這麼說,可這兒誰不知道脫臼的痛楚怎麼可能是一兩個時辰以後才能察覺到的?必是宋在水愧疚於連累了表妹,硬是忍著不提。這樣的痛楚對衛長嬴來說興許問題還不大,可對於爬一座三十來丈高就氣喘吁吁、完完全全的閨閣弱質的宋在水而言……這份毅力,連之前對她不滿的衛長風也動了容,低喝:“先不說這些了——快點替表姐將手臂接上!”
……宋在水還不只是手臂脫臼,她左膝在倒下來時恰好撞到了一塊碎石上,天幸沒見血,可也被撞出一大塊淤紫,以至於從山頂下來時根本不能著力,全是靠使女硬架下來的。只是春景與夏景被她壓著不敢吱聲罷了……
見她傷勢不比衛長嬴輕,衛長風又是懊惱又是擔心,急聲吩咐著兩名大夫中年長的一位為宋在水接好臂骨,又另開了化血的藥,切脈之後確認除了這兩處外傷,宋在水再無旁事……這些忙完,衛長風手中一塊帕子也擦得溼漉漉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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