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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醒過來,咱們逃不走啊。」唐勵堯打量這個陰氣森森的墓穴。整體是圓形的,像個被切割成十幾塊的大蛋糕,遍佈溝壑。
每條溝壑都有七八米寬,別說背著阿洋,他獨自一人也跳不過去。
狐狸把他扛進來,似乎啟動了一些機關,溝壑上會出現石橋。
這遠遠超出了唐勵堯的知識範圍,只能寄希望於阿洋。
阿洋在驅魔族待到七八歲才叛逃,奇門遁甲之類的應該稍微懂一點吧?
而且出去這座墓穴,還會經過一個峽谷,需要乘小船進出。
唐勵堯在小船上聽到了蟲鳴鳥叫,那鳴叫聲詭異的很。
水下還有怪魚在撞擊船底。
「更別說狐狸可能在外面守著。」儘管不想承認,唐勵堯也得說,「我現在很虛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醒過來,咱倆只能在這作伴,一起成為人質,顧纏可能會被咱倆害死。」
提到顧纏,想起傀儡咒,唐勵堯喉結滾動,眉眼低垂,難以整理自己的心情。
這二十天來,自以為是在拿命來賭她的命,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虧他還好一番的自我感動。
唐勵堯真想問她,究竟是有多討厭和他朝夕相對,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斬斷和他之間的共生?
當然這些都是氣話,他知道好歹。
幾個小時過去,阿洋仍是那副著魔的樣子,唐勵堯放棄了。
時間不等人,他走到溝壑邊上去,研究這裡的機關。希望渺茫,也總比閒坐著什麼都不幹強。
他沿著溝壑邊沿走了一圈,目之所及全是石頭,看不出一點門道。
最後,他將目光聚在了阿洋背靠著的石柱上,這才發現,所有被分割出的板塊上,都立著一根柱子,就像蛋糕上插著的蠟燭。
再對比一下長度,這些豎起的石柱如果倒下,另一端剛好能抵達對岸。
橫亙在溝壑上,不就是石橋嗎?
唐勵堯越想越是這麼回事,連忙走去石柱邊上,將阿洋推去一邊,仔細研究石柱。
未經打磨過,粗細不均,表面也很粗糙,沒有字元和機關。
手比腦子快,他蹲在地上,從底部開始一寸一寸的按壓石柱表面,搞不好這些毛糙的凸起就是機關。
剛摸到腰部位置,感覺到地面似乎在稍微震動,他眼睛一亮,又在那個位置重重拍了拍。
轟隆……
背後傳來響聲,唐勵堯轉頭,看到靠近洞口那根石柱竟在慢慢倒下。
在溝壑上架起橋樑,緊接著,被它連線的板塊上的石柱也開始緩緩倒下,就像多米諾骨牌,一個接著一個,將所有分裂的板塊連線起來。
「我這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進展的太過順利,唐勵堯反而不敢相信,難道自己有盜墓的天賦?
無暇多想,他把阿洋背起來,準備出去:「說我弱?瞧見什麼叫天選之子了沒?」
剛要踏上石橋,聽見洞外有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
唐勵堯背著阿洋退了回來,渾身肌肉緊繃,警戒的盯緊洞口。
半分鐘後,瞧見十幾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人身姿挺拔,並不是狐狸。
唐勵堯不認識他,卻認識他手裡的青光鎮邪劍。
還來不及驚訝,從後排走上前一個清瘦的男人,雙手捧著一個風水盤,竟然是簡南柯。
上次受的傷還沒養好,他的面板仍有皸裂的紋路,站立不穩,被人扶著還搖搖晃晃的。
「簡大師?!」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唐勵堯見到他,實在是驚喜極了。
看來不是他瞎貓碰見了死耗子,石柱子是簡南柯從外面放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