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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狐假虎威完，司妍對著嬤嬤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她？”讓總管嬤嬤站起來，司妍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司妍你！”盛湄轉過頭，站到她的對立面指著她的鼻子，司妍皺皺眉：“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在家你亂髮脾氣沒人會理你，可現在不一樣，你站著的地盤不是你的，你更沒有理由打別人，如果沒有懲罰怎麼服眾？我能做的只是儘量幫你。”

司妍的話讓總管嬤嬤感動流涕，很少有人會為她著想。

盛湄冷笑一聲：“哼，我知道了，你就是來看我難堪的！司妍，你不要忘記你只是我家撿來的一個沒人要的孤兒！要不是我額娘阿瑪，你可能早就屍骨無存了！”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不少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司妍愣了一下，但依舊面不改色：“你想怎麼說隨便你，我只是聽阿瑪額孃的話，儘量照顧你。”

“照顧？司妍，就你這樣的還想照顧我？我才不稀罕，反正我都要被打，不如你陪我一起啊！”盛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右手抬起，司妍意識到她想做什麼，一動都沒動。

沒有預想之中的疼痛，回過頭，對上一雙冷冽的雙眸。

“見過四阿哥、十四阿哥。”秀女們一看是阿哥來了，立刻整理著裝，笑得一臉燦爛，就求他們可以看自己一眼。

四阿哥冷冷甩開盛湄的手，將司妍拉到十四身後：“該怎麼做怎麼做，我會讓皇阿瑪儘快處理掉她。”

“是。”總管嬤嬤恭敬地點點頭。

十四看著嚇了一跳的司妍：“你沒事吧？”

司妍搖搖頭，她只是被剛才四阿哥那個眼神嚇到了。

四阿哥和十四陪她一起回到院子裡，司妍抿抿唇，還是對胤禛說了一聲謝謝，或許，他沒有她想象的這麼糟糕。

十四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也不會傻傻地在四哥在的時候問，只是安慰了她一句，便說有事先走了。

司妍送他出去，回過頭，四阿哥正拿著她的畫看，司妍突然想到什麼立刻衝過去，將畫壓在最底下。

胤禛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我都看見了，不用藏了。”

畫上是那天他們幾個見面的情景，他和十三，還有十七，當然還有那片花叢。

司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畫這個，只是隨意下筆，就這樣自然天成了。

胤禛突然轉身把她困在他雙手之間，司妍嚇了一跳，退一步靠在了書桌上：“你你你……你幹嘛啊？”

胤禛緩緩綻放出一個誘惑的笑容：“你說我幹嘛？”

司妍看著他越湊越近的腦袋，她慢慢往後仰，胤禛拖住她的腦袋，就在快要碰在一起的時候，胤禛刷地的一下放開她，將她壓到下面的畫抽了出來，站直了身體。

司妍暗罵一聲，胤禛笑著走出屋子：“安心，我對你這種沒興趣。”

什麼叫她這種？混蛋！司妍隨手扔了一個紙團到他背上，深吸幾口氣，什麼人嘛！

胤禛走出院子之後，嘴角緩緩上揚，冷冷一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十四看著這樣的他，搖搖頭：“四哥費盡心機，這是為了權利，還是……人？”

胤禛沒有回答，只是瞟了他一眼：“和你無關，你的心思，也是一樣的。”

他們一個孃胎出來的，想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月上柳梢頭，司妍披著披風望著月亮，她不敢承認，自己很敏感。

今天盛湄的話，說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盛湄不知道她的身世，每每有事，就說她是撿來的，雖然這麼多年說下來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心裡還是有一口鬱結之氣，感覺悶悶的，透不過來。

輕嘆口氣，坐在柳樹下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