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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人的怪物。
——這也是從黑線那裡知道的訊息。
直到現在他還無從得知對方的名字——或者說稱呼,陸行聲只能自己先用個代號叫著。
他不知道周嬸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因為他未能對警察說出自己的所見所聞,陸行聲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一整天都懨懨的,自然也忘記自己打算搬家的計劃。
他煩躁地在屋內徘徊,沒有絲毫睡意,而也是如此,他親眼看見自己熟悉的房間出現了陌生的傢俱——
陸行聲呆滯地站在客廳,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微微晃動,牆壁融合的過程裡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牆面輕顫中,簌簌掉下一層薄薄的白灰,等那陣讓人不安的聲音完全消失,他便看見房間有一半面目全非。
——而一個穿著白色長袖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對上陸行聲的視線後臉色霎時一變,猛地後退至門口。他警惕地面朝陸行聲,但左手背在身後拼盡全力擰動門把手。
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光頭男暗罵一句,握著小刀的手不由自主開始顫抖,他背抵靠在門上,目測自己和陸行聲的距離,覺得有些過於接近,又一面觀察他一面緩緩挪動身體。
陸行聲 :……
他沒料到自己家裡會忽然多出一個男人,對方的表情也不太樂觀。
陸行聲看著他手裡的小刀,也心生戒備,但還是友好地開口:“晚上好……”
光頭男陳寬表情有明顯地一秒呆滯,隨後在陸行聲友好又尷尬的注視下,默默再次後退幾步。
陸行聲站在原地,見對方還舉著小刀對著自己,思考他要不要也拿個什麼防身,可不等他動作,微微偏頭便看見了桌上他之前和黑線交流的紙條,瞬間就不害怕了。
這奇妙的安全感。
老實講,陸行聲有些羞赧。雖然他們同住在一個屋子裡很久,但認真算下來,自己也不過是今天——好吧,那意識中隱隱拿不準的猜測在幾天前,為什麼他就這麼容易接受、並且心安理得的覺得對方會保護他?
陸行聲搓了搓臉頰,目光繞著沙發底座飄忽不定。
在陳寬焦灼不安等待的時間裡,陸行聲認真總結道:是對方流露出的態度太過純然無害,讓他的警惕心在死前還不忘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在短暫的相互瞭解的時間裡,陸行聲甚至不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陌生神秘的生物溝通,而是一個內斂又膽小的人類。
或許這也是智慧生物的可怕。
它們具有抹除一切的危險能力,對待人類像是對一群渺小的螻蟻,光是注視,就能讓弱小的人類陷入冗長的恐懼當中。可相反的,它的萌發的智慧和展現出的堪稱恐怖的學習能力,再次突破人類逼仄的遐想。
陸行聲不是滿心為人類發展而獻身的科學家,他甚至高中都沒有畢業,用他幾十年生活的經歷去思考自己面前的這一切,他只有一個過於天真的念頭,那就是——
這個會保護他、會同他禮貌溝通的、只敢躲在縫隙裡“膽小害羞”的外生物能有多大的危險?
天吶,它甚至都沒有自己的名字!
總而言之,陸行聲對自身的安全感蹭蹭上漲,他甚至對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笑了笑:“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對了,你知道房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陳寬沒有放下戒備,看著和白日裡的模樣相差不大的陸行聲,他試探性地張嘴:“你……你是這樓裡的n——”
他嚇得差點給自己一嘴巴子,趕緊改口道:“租客!租客嗎?”
陸行聲點點頭:“對,你是剛搬進來的對嗎?我們之前好像見過。”
陳寬冷汗直流:“是嗎?”
陸行聲回到剛才的話題:“你知道為什麼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