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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假的，這是假的！&rdo;蕭長勇發瘋似的大喊。

蕭霖道：&ldo;我從未出城，閩南給你發的訊息，在中間被人掉了包。徐大人確實沒有背叛你，只是今天一早我便派人向李楊大人通訊，讓他早做準備。宮中禁軍裡，你的人也早一步被皇上拔起，你以為逼宮，真這般容易嗎？&rdo;

&ldo;不，不！&rdo;蕭長勇還是不敢相信，他雙眼發直地盯著地上瞧，&ldo;你們不可能拔起我的人，除非你們早就懷疑我了！是誰，是誰漏了口風，是他，是不是他，謝子平！&rdo;

蕭長勇一瞬間好像魔障了一樣，開始懷疑起所有曾忠於過他的人。

蕭乾哼了兩哼：&ldo;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連朕也沒有想到，你皇叔的一計請君入甕真會奏效，沒想到朕親手處決的兒子，會是你。&rdo;

&ldo;處決&rdo;兩個字彷彿一下子觸動到了蕭長勇的神經，他睫毛一顫，嘴角開始止不住地抽動。

&ldo;父皇，&rdo;蕭長勇從瘋狂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他旁邊真的站著蕭霖，他的千秋大夢在這一刻終於完全破碎了，他發著抖，連連叩頭道，&ldo;父皇，我是您的兒子啊父皇，兒臣知錯了，您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饒過兒臣一回，兒臣定不敢忘。&rdo;

&ldo;父皇……&rdo;蕭長勇瞬間涕淚縱橫，對於死亡本能的害怕讓他失了身為一個皇子的所有尊嚴，他試圖去拉蕭乾的褲腿，卻被蕭乾狠狠地一腳踢開。

蕭乾狠絕地別過臉去，他冷聲道：&ldo;朕會將你移出宗祠，我蕭家子孫，沒有你這樣的逆賊。&rdo;

蕭乾道，&ldo;將這孽障帶下去，讓太子來見朕。&rdo;

&ldo;是。&rdo;蕭霖道。

須臾，又一穿著禁軍衣服的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他慌張跪下道：&ldo;陛下恕罪，臣救駕來遲。&rdo;

蕭乾的聲音冷冷清清：&ldo;捉拿齊王黨羽的任務朕交給你，你最好給朕竭盡所能。&rdo;

&ldo;是，是。&rdo;聽出蕭乾還在氣頭上，禁軍頭領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他連忙領旨退下了。

蕭霖站在床邊，拿起外衣替蕭乾穿上。剛從生死關前繞了一遍，兄弟倆之間的氣氛也有些緊張。

適才空氣裡一觸即發的味道還沒有消去，想起被押下去的蕭長勇，蕭乾的雙手緩緩握緊了，他抿著唇，輕聲說：&ldo;朕真沒想到，他會做到最後一步。&rdo;

&ldo;節哀，皇兄。&rdo;蕭霖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畢竟他沒做過皇上，也沒有這麼一個糟心的兒子。

蕭乾微微閉著眼：&ldo;你出京之前告訴朕，說長勇意圖宮變，朕還以為是你危言聳聽。我雖允你留在京裡，卻無時無刻不希望自朕是在多此一舉。看來……&rdo;

蕭乾頓了頓，嘆氣道：&ldo;是朕太小看他了。&rdo;

見兄長在這裡長聲短嘆，蕭霖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ldo;長勇曾經也是個好孩子。&rdo;

當年推翻舊王朝，蕭長勇沒少跟著蕭霖徵戰沙場。曾經的蕭長勇，或許也在那漫漫星河裡想過，只當個將軍就夠了，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不該想的想法呢？

&ldo;是朕的錯，&rdo;蕭乾道，&ldo;朕不該廢太子，不該讓他以為自己能登大位。&rdo;

折騰了一夜，蕭乾面容憔悴，完全是身心俱疲的樣子，他揉了揉眉心，問道：&ldo;什麼時辰了，京城裡，真沒出事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