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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道是誰風雨夜裡還有心情泡馬子,原來是老嚴啊﹗”一個沙啞的瞋噪自上頭傳來。
“擦乾淨你的嘴巴,潑皮,這孩子是老牛託的,你可別把人嚇跑了。”嚴箴笑罵。
“原來是老牛的馬子。”嘰嘰咕咕的笑聲砸下。
房卿嫵忍不住好奇抬眼望去,下巴落地。
倚在樓梯口的是個男人,整個臉頰、下巴都冒著點點難掩的青色鬍髭。但他卻穿著一身粉紅蕾絲的透明睡衣,隱隱約約露出一副寬闊的胸膛和一雙毛茸茸的大腿,叫人看了直想昏倒。
“唉喲,好漂亮的小女娃,你叫什麼名字?”潑皮跑下來。
“房卿嫵。”儘管呆得嚴重,她還是沒忘記先前嚴箴的叮嚀——別惹火這些人。這潑皮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
“好名字。”潑皮伸手拉她。“瞧你淋得都溼了,姐姐帶你去洗澡,來。”
“我……”房卿嫵僵了。潑皮的打扮是女性,但骨子裡卻是男人,他要帶她去洗澡,那……她……可不可以不要?
嚴箴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軟了心腸。“你別欺負新人了,潑皮。”
“幹麼?”潑皮雙手插腰。“我外表雖是男性,內心卻是百分百的女子,如果不是上帝惡作劇給我投錯了身軀,今天我也是個窈窕美麗的小姑娘。我跟小妹妹一起洗澡,有什麼不對?”
“等你把胯下那玩意割了,再來說吧!”嚴箴大笑,拉著房卿嫵往二摟走去。
“死老嚴,等我存夠錢去日本動完手術,變成一個大美女,你想把我,門都沒有。”潑皮嬌嗔地邊罵邊走了。
嚴箴拍拍房卿嫵的肩。“潑皮沒惡意,你別放在心上。”
她點頭,神情小小地不安。父母都是斯文人士,自小教導她守禮守分,她一輩子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面、沒聽過這樣粗魯的話語,如今置身此地,只覺渾身不對勁。
嚴箴長嘆一聲,早知這女孩是株溫室裡的花朵,禁不起風雨的,牛哥竟要她來住他家,分明是摧折人家小花嘛﹗
改明兒他非得跟牛哥提提,儘早找個好地方讓她搬去。
如果說房卿嫵之前的生活像杯溫開水,平平淡淡卻溫暖宜人;那現下的生活就是強烈颱風,大風大雨不絕了。
她踏進嚴箴房子的第一個感覺是——頭昏眼花。
從不知道一間房子可以亂成這樣,牆角堆滿書報、沙發積著報表、地板也被各式檔案雜誌給佔滿了。
她前進的腳步越來越無力,如此環境,住在這裡的人怎麼受得了?
不過他似乎適應得很好。她瞧一眼正領著她介紹環境的嚴箴,他生得既高大又魁梧,寬闊的肩、結實的身軀足足有她的兩倍大。
他似乎很喜歡穿牛仔褲,幾次見到他都是一身襯衫牛仔褲的裝扮。
不過他穿牛仔褲很好看,天藍色的布料包裡著他緊實挺翹的臀部,下接一雙勁瘦有力的長腿,不必過多裝飾,已將他雄赳赳、氣昂昂的男子氣概表露無遺。
“你就睡這間房吧!”大略跟她說過餐廳、廚房的位置後,嚴箴指了指最後一間房。
“哦!”她才開啟房門,一陣昏天暗地湧過來。“哇——”
“小心。”他急將她拖離走廊。
“什……什麼……”她喘著氣望著傾出門外的雜物,堆得有她半個人那麼高。
嚴箴無奈地搔搔頭。“原來連這間房也堆滿啦!那可該如何是好?”
她好奇地凝視著他,心裡有一點小小的不安。
“我睡其它地方也可以。”她看這層公寓挺大的,大概七、八十坪,除去客廳、廚房外,還有五間房,她只求有個棲身之處,好壞不刻意強求。
“問題是沒有其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