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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末澤略一沉吟:「哭的,受委屈的,受傷的。」
聞秋時尚是天禮的時候,是個沒有神智的魂靈,最初做出反應,是在他幼時受委屈,偷偷啜泣的時候,後來他沒再流露出難過模樣,便只有受傷的時候,才會引來天禮些許動作。
思及此,顧末澤若有所思道:「你是說,我要變得弱小些,才會讓師叔喜歡。」
賈棠醉暈暈的腦子,有些用不過來。
喜歡看旁人落淚、受委屈、受傷?顧末澤心上人是變態嗎?
而且他為何聽到「師叔」兩字,這事與師父有何關係,賈棠懵然地揮揮手,「不對不對,你弄錯了,不是這個。」
顧末澤擰眉,琢磨道:「喜歡乖的。」
他不止一次,聽到聞秋時誇賈棠『乖徒弟』,如果不是覺得賈棠乖,應當也不會收他為徒。
「你又不是要給人做徒弟,要那麼乖幹嘛,」
賈棠長嘆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搖搖頭,一手撐在桌面,坐穩了身體,擺出正襟危坐的姿態,吐著酒氣。
「我告訴你,以我多年情場浪子的經驗,對待喜歡的人絕對不能軟,要來硬的!對方越說不要,越是得要,這種時候不能聽話退開,不可心軟,要強硬地上,這樣,最終變乖的就是她了。」
變乖的就是他了
這句話落入耳中,顧末澤心頭好似被撓了下。
師叔變乖的模樣,他見過。
被魂力吸引的時候,乖得不像話。
「但我要的是他喜歡我,就像」顧末澤按捺下升起的灼熱念頭,冷靜下來,低著嗓音道,「就像我喜歡他那樣。」
賈棠醉意盤旋腦海,也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嘴巴只管動。
「這多簡單啊,帶著你只比我差了一點點的臉,一點點的修為,只管大張旗鼓地讓人家喜歡你,若是對方不喜歡,你就用盡手段強行讓人喜歡你,不就行了。」
賈棠打了個酒嗝,繼續道:「要是你那心上人覺得你蠻橫霸道,你便適當溫柔,裝裝乖,這叫張、張弛有度。」
他迷迷糊糊吐完四字,倒回地上睡著了。
室內重新陷入寧靜。
顧末澤若有所思,賈棠的話他雖不能全信,不過,倒是給了他不少啟發。
聞秋時尚是魂靈的時候,他便隱隱發現,聞秋時有顆超乎尋常的憫人之心,或者說與生俱來的俠義感,喜歡鋤強扶弱,一旦被他認定是弱小者,就會被他護在身後不遺餘力的保護。
但一旦被他認為足夠厲害了,再想從他身上討點什麼,難如登天。
賈棠說來硬的,對聞秋時行不通,稍有不慎,惹惱了人後果不堪設想。
但一味扮弱,哪怕粘個一生一世,聞秋時也只會把他當個需要保護的小師侄,不會想到要喜歡他。
顧末澤舉棋不定,躊躇間,長睫一垂,遮住底下幽深眸光。
燭光落在他唇角,那抹輕勾的弧度,忽而透著許久未見的邪恣。
或許他可以,都試試。
總有一個,能讓師叔喜歡上他。
作者有話要說:xx澤:「以後小號做的事,與我顧末澤無關。」
秋秋磨刀:「坐等掉馬。」
第58章
午夜時分,繁鬧的城池完全陷入寧靜,懸著各色燈籠的花樓,樂曲漸沒,歸於一片沉寂。
聞秋時從朦朧雜亂的畫面醒來,長睫微掀,睜開秋水似的眼眸,尚未消化甦醒的些許記憶,視線落在床邊熟悉的身影。
他醒來前不久,顧末澤順著魂鈴,抬手掀開紅羅帳。
入目一個穿著外袍在床上安睡的青年,烏髮凌亂,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