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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笑,一下引動了其他人壓抑已久的情緒,靈宗那邊也被帶動,之前不挑釁嘲笑天宗的約定,一下拋之腦後。
天宗眾人立馬被左右南嶺、靈宗等難得達成共識的笑聲唾沫包圍。
「笑死人,據說天宗參賽那人,連符師都不是!」
「太慘了,沒有地符師,好歹來個高級符師吧,這、這來個零符師侮辱誰呢,幹嘛要自取其辱!」
「是入口那個穿天雲符的弟子吧,你瞧他還在吃葡萄,哈哈,竟然緊張到連葡萄籽都不吐!」
遠處,正在吃葡萄的聞秋時莫名一噎,使勁咳嗽起來,臉頰都咳得泛起紅暈。
一人從他身邊走過,哼了聲。
聞秋時抬頭,看到楚天麟大搖大擺負手離去。
最後一批參賽者入了場。
楚天麟等地符師依舊被安排最前端,聞秋時按牌號走到最末端,幾近到了龍躍臺邊緣,離看眾最近,立玉階最遠,視線落在他身上的人不多,都是天宗和東街的人。
「不妙啊。」王大師見狀皺眉道。
張簡簡忙道:「怎麼了?」
王大師解釋:「場上位置其實大有講究,許多符師自知難以奪魁仍來參加符比,一方面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玉階上的楚家主等人,一旦入了對方法眼,相當於一步登天。」
張大師點頭,接過話:「所以靠近玉階是人人想要的位置,那地方在楚家主等人眼皮底下,一眼就能看到。與之相對的,就是聞小友所在的地方,各宗主掌門,最多遠遠掃一眼,難以引起他們注意,是極差的位置。」
張簡簡聽罷,到覺得遠離楚家主甚好。
王大師又道:「不止如此,畫符時需全神貫注,離人群太近,喧鬧聲不絕於耳,吵吵鬧鬧最易幹擾畫符。」
張簡簡這下急了眼,「那可怎麼辦?又不能堵住眾人嘴。」
倆大師一默,忍俊不禁:「急什麼,不會真以為聞小友能近半決賽吧?半決賽只有九人!千人中只有九人能進入半決賽,聞小友就算是地符師都難!何況罷了,年輕人需要鼓勵,點燈點燈!」
兩人正說著,場內氣氛一變,半空浮現出兩個字——雲、霧。
場外視線都落在各自關注的人身上,點著青蓮燈的天宗弟子與東街符師,將眸光緊張地落在不遠處的身影。
隨後目光一頓,不由自主握緊了手中燈籠。
臺上青年已經落筆。
不知何時束起了烏髮,昏沉沉天色下,裸露在外的脖頸白得晃眼。
面具未能遮掩的下頜,也是精緻漂亮,十分吸引目光。
但望向青年時,視線卻不會為這些著迷留念,而是宛如被什麼牽引似的,不由自主落在他手中。
聞秋時細長白皙的手指握著筆,一勾一畫行如流水,彷彿不是在畫繁瑣艱澀的符紋,而是描繪一副絕美畫卷,書寫一部傳世之作。
與此同時,從清晨便壓在整個攬月城上空的烏雲,發生了異動。
帶來悶熱天氣的厚重烏雲,忽然以龍躍臺為中心,一層層向外擴散,宛如有無形的力量將雲層撥開。
臺場內外,壓抑了一上午的凝重氣息,像尋到了傾瀉口,隨上空黑雲濃霧消散而緩緩退去。
籠罩眾人的昏暗光線,逐漸明亮。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異樣,臺下看眾尚且迷茫,看看天空,臺少符師則若有所感地抬起頭。
百級玉階上,坐在賈閣主身旁,修真界當今符術之最的符老祖,臉色瞬變,將柺杖一丟,豁然起身。
他佝僂的身影顫抖起來,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