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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燕昭過了十五，孤會擬旨，封她為皇太女，教她親政。&rdo;

&ldo;是。&rdo;宋賀州才點過頭，卻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ldo;陛下可有想過以何名義昭示，燕王室自古未曾有過次子越過長子被立儲之事。&rdo;

十三公主繼位，也是在其他皇子盡數折損的情況之下，才合乎常理的。

經久的沉默過後，祝聞語才從掙扎中抽神，開口回應：&ldo;兩個月後和大眥的戰事，燕昭會領兵出戰。&rdo;

當年那位被和親去大眥的嫡公主，上個月才因病過世，屍骨還未下葬，大眥的兵馬便搶了兩國交界處燕雲的一座城池。

先燕王好外戰，軍餉開支極大，祝聞語繼位多年，才將國庫的虧空彌補上，大眥此舉便是試探，若她此番忍了，必有無窮後患，而此戰會的主帥，卻一直未定下。

燕雲尚武，沒有比戰功更能讓人信服的東西。

&ldo;戰場上刀劍無眼，公主年紀又小，還望陛下三思!&rdo;宋賀州心頭一驚，世上哪有母親盼著自己的孩子去打仗的，勸解道。

祝聞語搖頭，聲音堅定：&ldo;我瞭解阿昭，她習武刻苦，等的便是這日，她不會後悔，孤便也不會後悔，再者，會有林將軍他們跟著，不必太過憂慮。&rdo;

縱有千百倍不捨，祝聞語也清楚，燕昭該是翱於天際，鳴於九天的鳳，她這母親唯一能做的，便是放任燕昭去闖蕩。

如她所料，收到封將詔令的燕昭興奮的整整兩天未能閤眼，第三天時，看著直接搬進練兵場住的女兒，祝聞語心中五味雜陳，覺得這場景也似曾相識。

燕昭出征那天，祝聞語和燕忱在城牆上一同想送，馬背上的少女甲泛銀光，長纓似血，灑脫的衝著她們揮手後，便興高采烈的縱馬朝著遠方奔去。

目送燕昭的背景消失，祝聞語抹掉眼眶中泛起的淚光，餘光卻見燕忱正定定的看著自己，難以言喻的情緒在眼中流動著。

&ldo;忱兒，怎麼了。&rdo;察覺到了他情緒的異樣，祝聞語微微蹙眉，關切問道。

&ldo;阿孃，為會選阿昭做主將。&rdo;快十五歲的燕忱已經比她更高了，垂眸和她對視，聲音又平淡而沒有波瀾。

祝聞語突然喑啞，生在皇家的孩子，這一生無可避免的要經歷這些，但如今她真的做了母親，看著面前從小養大的燕忱，無論如何都難開口。

她正為難之際，燕忱卻兀的笑了，緊接著道：&ldo;阿孃定然是有自己的考慮，我也是擔心皇妹才問的。 &rdo;

&ldo;我們回去吧，阿孃。&rdo;

忽然刮過的風雪迷了人眼，才叫祝聞語沒能看清燕忱在說那話時，眸中掠過的幽暗。

北境的最西邊，無數道狼煙在空中滾滾湧動，白茫茫的霜雪之上，黑色甲冑計程車兵密佈。

少女披堅執銳，屹立於嚴陣以待的大軍前，王旗在穹頂之下迎風飛舞。

城門開，大眥的鐵騎踏出，沉重的馬蹄踏在雪痕之上，發出震耳的轟鳴聲，為首的將士在這數九寒冬中赤膊，上身密佈青色的圖騰，看著迎面立於馬上的燕昭，嘲笑出聲：&ldo;你們燕雲是真被姓謝的屠盡了，讓一個女娃娃來領兵，還沒斷奶吧。&rdo;

說著，與身後的眾人一同發出粗狂的笑聲。

燕昭揚了揚下巴，聲色冷淡。

&ldo;女子又如何，我奉我母君之命前來。&rdo;

&ldo;取你狗頭。&rdo;

不再給對面出言不遜的機會，手中的纓槍指向前，燕昭的高喊聲和衝鋒的號角接連響起：&ldo;殺‐&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