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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硯面上倒是不見遺憾之色,似笑非笑道一句:「敢情你這生理期是我情敵?每回都挑我離開前一日造訪。」
「……」
江瑟懶得同他解釋她的生理期有多規律,「想喝什麼?我進去給你拿。裡頭人太多,我們就在後院這裡喝。」
陸懷硯看她一眼:「不領我進去同你父母打聲招呼?」
江瑟對上他視線,一本正經地說:「我媽媽不喜歡不愛笑的人。」
陸懷硯直接氣笑了:「你說說我從見到你開始,哪個時候沒在笑?」
他用挽大衣的那隻手捏她下頜,叫她「沒良心小姐」。
江瑟不同他玩笑了,擰開門把,對他說:「我爸媽這會都在吧檯,你想喝什麼同他們說。」
門一開,喧鬧聲挾著珠玉落盤的琵琶聲往門縫湧,越往吧檯走,這股聲浪便越猛烈。
江瑟沒誇大,今晚「忘川」人是真多。
吧檯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江川索性將手裡的調酒壺遞給酒保,同餘詩英一起帶他們回了後院。
先前因為江冶以及江瑟漏下的隻言片語,江川同餘詩英對陸懷硯的印象稱不上好。
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但陸懷硯這人心計手段皆非泛泛。
今日特地換了件白襯衣,又戴著副斯文的金絲眼鏡,仗著那具英俊清貴的皮囊與溫雅有禮的談吐成功騙得未來岳父母對他徹底改了觀。
等江川同餘詩英離開後院後,江瑟便顧自坐上鞦韆,望著陸懷硯道:「我爸媽還挺喜歡你。」
陸懷硯手裡端著酒,聞言便抵上身後的薄牆,垂眸笑一聲,一針見血道:「叔叔阿姨是因為猜到了你的心意。」
知道女兒對這個男人有些不一樣,便也跟著對這人多了些濾鏡。
陸懷硯捉住了江川同餘詩英這點為人父母的心思,成功地給自己扭轉了先前不怎麼好的形象。
江瑟不說話了。
兩人站在這裡的場景實在很難不叫他們想起在桐城相遇的那一晚。
那一夜陸懷硯喝了一杯酸得發苦的梅子酒原液,還被她掐滅了手裡的煙。
男人學她翻起舊帳來:「去年給我點的那杯酒是故意的麼?」
江瑟坦蕩蕩「嗯」一聲:「誰叫你看我的眼神不好。」
「我眼神怎麼不好了?」
「不耐煩又沒耐心,還偏偏要勉強自己出現在我面前。」江瑟語氣平淡道,「看著就煩人。」
陸懷硯看她半晌,將手裡的梅子酒一口抿完撂下酒杯,走過去握住鞦韆的掛繩,落下半扇眼簾,說:「明明是我在翻舊帳,怎麼又成你在翻舊帳了?給你咬兩口洩恨?」
說著矮下身要去親她。
江瑟足尖一點,將鞦韆往後揚起一個弧度,莞爾道:「後院這有監控。本來沒有的,你去年在這兒出現後就有了。」
「……」
她笑起來時不僅唇角會彎,眉眼也會彎下。
這是她真心要笑時才會有的模樣。
陸懷硯望著她,少傾,他笑道:「那就回家再親。」
又握住她掛在鞦韆繩上的兩個小拳頭,繼續道:「你說得也沒錯,我那會眼神的確不好,竟敢對我們江瑟小姐有眼不識泰山。」
江瑟:「……」
男人說完便將鞦韆朝他那一拽,目光直直對上江瑟眼睛:「今天是陸懷硯認識江瑟小姐的第14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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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回到公寓江瑟就被陸懷硯抵在牆上親。
元宵節,隔壁老人家要出門湊熱鬧,自然也比往常睡得晚。
兩人在玄關親得難捨難分的時候,還能聽見他們邊刷短影片邊說世風日下的聲音。
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