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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說話!&rdo;

裴山愣住，話也不會說，支支吾吾半天，只問出一個&ldo;你怎麼不回我資訊&rdo;。

&ldo;手機不在我身邊‐‐聽你語氣不太對，怎麼了?哭了?&rdo;

&ldo;沒有。&rdo;

警官的聲音比平時輕柔許多：&ldo;你在家對嗎?我去接你，咱們到x酒店跟時導一起吃個飯。&rdo;

這個話題結束了，唐立言那邊依舊沒掛，好像在走路，從人聲嘈雜的地方，走到一個安靜許多的空間。

裴山心跳如戰鼓，默默想著該怎樣問出那個箱子和那些信，思來想去，開口卻只有兩個字的試探：&ldo;立言?&rdo;

&ldo;我在。&rdo;警官那邊有回聲，&ldo;小山，我現在進樓梯道了，不會有人打擾。陪我說說話好嗎?&rdo;

裴山愣住。沒來由地，他很緊張，手心裡都是汗。

警官說：&ldo;我知道你剛想問什麼。對，我看到你的箱子了。

&ldo;其實我應該早點給你打過去。對不起，但那些事實在太難吸收。我忍不住想，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到底哪個才討你喜歡，糾結了一段時間才想通。

&ldo;但想通以後我又非常後悔，非常討厭自己‐‐為什麼這麼矯情?你背負這麼多事情來靠近我，可我還想東想西。呵，白活這麼多年。&rdo;

裴山倒吸一口氣，收不自覺捏緊了手機，眉頭緊緊皺在一起，&ldo;你……都想起什麼……&rdo;

&ldo;朱元、遠泛、婉婉……&rdo;唐警官聽起來像在笑，又像在哭，&ldo;什麼都想起來了。&rdo;

裴山說不清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擔心，反正心頭仍舊被石塊堵著，甚至鬱氣從胸腔蔓延到喉嚨，說不出話、喘不過氣。

唐立言做過足夠久的心理建設，說起這些事時比裴山平靜很多，但也能聽出他強忍著的顫抖：&ldo;但凡我當初動動腦子也不會誤會你。小山，我知道那些話一定事出有因，我不該怨你的，不該喝那碗湯，不該讓你一個人來承受這些……你罵我兩句吧，小山，你不欠任何人。如果非說欠，是我欠你才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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