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然而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兩個人的交談。

&ldo;怎麼了?崴到了?你先動動腳踝，那隻腳先別受力。&rdo;

&ldo;沒事，哪那麼容易崴。&rdo;

唐立言心想人裴山還在那念念不忘呢，這邊已經跟人摟摟抱抱&ldo;為老不尊&rdo;了。剛剛才被壓下去的火又蹭蹭往上冒，於是他頓住腳，深吸一口氣。

&ldo;勞駕問下。&rdo;唐立言轉過身，沉沉地問，&ldo;懷璋書店怎麼走?&rdo;

沈拙清白天見過他一面，自然是記得他的，正奇怪這人明明白天才去過，怎麼反倒找自己這個外地人問路。

李方潛搶了白，指著右手邊說：&ldo;北邊那條街，左拐就到了，在路口。&rdo;說完還向沈拙清眼神確認，&ldo;沒錯吧?&rdo;

&ldo;嗯，記性還行。&rdo;沈拙清笑了笑。倆人的眼神又是交纏在一起的。

‐‐能不能別看了，乾脆就地給你倆開房行不行?

&ldo;認不得道兒。&rdo;唐立言沒什麼好氣，上下打量著面前兩個人。

估摸著人家也被看得發毛了，唐立言才開口問：&ldo;你們是不是認識裴山?&rdo;

沈拙清點點頭。

&ldo;那帶個路?&rdo;唐立言憋著火，特意把手上的包裹舉得老高，&ldo;我給他送點東西。&rdo;

他一心想把這倆人拎到書店去，讓裴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他喜歡的都是什麼貨色。

‐‐年紀大就算了，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不就是欺負裴山一個人嗎!

雖然之前跟邱岷他們鬼混的時候，他也沒少見那些狐朋狗友這麼玩，但這會他就是忍不下去，心裡把面前倆人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沈拙清覺得古怪極了，本來想問一句，但一想，這可能跟裴山的私事有關，也就沒多嘴。跟李方潛相互交換了個眼色，說：&ldo;好，我們正好順路。&rdo;

‐‐誰願意跟你們順路!

唐立言面上堆了個頂詭異的表情，說笑不像笑，卻非得齜牙咧嘴地膈應人，&ldo;成。&rdo;

照平常，書店這會已經打烊了，但今天燈還是亮著的。

沈拙清和李方潛在離店大約五百米的時候站住了，指了指牌匾說：&ldo;就那了，我們從這條路走。&rdo;

唐立言點了點頭。心想，這倆人果然不敢當面對線。

於是手裡動作又快了一點，急急敲了敲玻璃門，幾秒鐘不到，又是拍又是扣，聲響惹得沈拙清疑惑地站住往回看。

&ldo;來了。&rdo;

裴山的聲音伴著腳步聲響起，嘩啦一下，拉開玻璃門，怔了怔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裴山今天穿得非常隨意。很閒適的家居服，鬆鬆垮垮掛在肩上。中長的捲髮是蓬鬆的，沒細細打理。髮絲交纏的空隙裡，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青紫色吻痕。

他本該覺得委屈的。可唐立言一出現，他連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想著，竟然來了，真好。這反應實在沒出息，他回憶起那些被侮辱的話，不覺也犯起一些酸澀。

裴山定了定神，要很努力才平復好聲音，&ldo;不是說，這裡不乾淨嗎?&rdo;

唐立言啞口無言。練了八百遍的道歉也不管用，只是憑著本能，反駁道：&ldo;我沒有‐‐&rdo;

裴山抬眼看他。

對面的人許是被看得心虛，清了清嗓子，&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