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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顯然也看見了，關掉花灑之後，他抹了把臉上的水，下巴微揚，&ldo;接吧。&rdo;

棠心猶豫了一下，手機還在掌心裡震個不停，無奈只好按下接聽，一邊往外走，&ldo;餵？大師兄。&rdo;

&ldo;睡了嗎？&rdo;

&ldo;……嗯，睡了，那個……有什麼事嗎？&rdo;

對面沉默了一會，才說：&ldo;我在你們劇組。&rdo;

棠心一驚，差點兒沒失手扔了手機。

&ldo;他們說你送少爺外出辦事去了，&rdo;凌江的聲音低沉壓抑，&ldo;現在你人在哪裡？晚上不回劇組酒店了嗎？&rdo;

&ldo;……有點遠，晚上來不及回去了。&rdo;

&ldo;棠心，&rdo;凌江很少直接叫她全名，從小到大每次這樣直呼其名都是她和師弟們闖禍之後，&ldo;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rdo;

棠心打小敬畏大師兄，凌江一發火，她和師弟們就比兔子都乖，這會兒被他沒頭沒腦的一訓斥，她頓時就慌了神，&ldo;我沒幹嘛呀。&rdo;

&ldo;當初你要考楠戲，想入娛樂圈我就不同意，覺得你單純，在這個圈子裡會吃虧。&rdo;凌江顯然是動怒了，語氣幾乎可以用凌厲來形容，&ldo;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被帶壞。棠心，你知道明旌是什麼人嗎？明恆的兒子，資本圈的寵兒，喜歡他，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從能從長江頭排到長江尾……你真的要讓自己變成這千萬分之一嗎？&rdo;

肩頭一重，棠心回頭，看見明旌將毛毯覆在她肩頭，然後並沒有在她身後停留，轉身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棠心忽然覺得心裡絞得疼。

確實，有那麼多那麼多人喜歡他，可卻從來沒有人真正走近他。

&ldo;大師兄，&rdo;她打斷了凌江的說教，&ldo;我記得小時候上數學課，老師說無論分母有多大，只要分子為零，一切就都是零。&rdo;

&ldo;棠心！你不要傻，千萬人都是分母，你就這麼自信能當分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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