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怪人(第1/2 頁)
此時,張朧幾人已經走到村盡頭,再往前就是西山腳下唯一一家客棧,是張朧早亡的爹孃留下的唯一財產。
張朧年幼父母雙亡,自幼和爺爺相依為命,她的爺爺有瘋病,大多時候瘋瘋癲癲,無法勞作,雖有這家客棧,卻過的十分貧苦,全靠張朧小小年紀做工掙錢艱難度日。
十多年前,萱果兒的爹孃艾令夫婦從如意城搬到小張村來,那時艾夫人已身懷有孕,身體十分虛弱,為了清淨度日,他們夫婦倆便租住在這家客棧裡。艾氏夫婦自從住下,便自發照顧起孤苦無依的張朧爺孫倆,張朧一直心懷感激,十二歲那年認艾令夫婦做乾爹乾孃,同他們一起生活。
張朧能吃苦又勤奮,為了照顧家人,便和大自己幾歲的青梅竹馬張泉在去年七月七結緣節那天成了親。兩人成親後,將小客棧做了翻新,開業做起小生意,平時有砍柴採藥的人會在這兒歇腳喝茶,他們也會做糕點去早集售賣,雖不富裕,但一家人自給自足,平淡幸福。
“阿朧。”張朧剛到門口,屋裡正在擦桌子的男子便放下手裡的活兒跑過來,這人方頭大耳,正是張朧的夫君——張泉。
“出什麼事兒了?”緊隨張泉出來的清瘦中年人正是萱果兒的父親艾令。艾令這些年一直愁苦妻子病情,年紀輕輕便已白髮半頭;也因此,他對兩個女兒“艾芽”和“艾果”多有疏忽,兩姐妹沒少被村裡的孩子們欺負,起外號。
萱果兒原名艾果,由於西山上有種野果子“萱果”,是祛火良藥,味道極苦,小孩們很是厭惡。
這果子是萱果兒第一個發現的,也是她告訴大人們萱果的神奇之處,所以小孩們每次被逼著吃萱果,就開始喊什麼“一棵樹,發了芽,風吹雨打結果子!”來嘲諷兩姐妹,兩姐妹也因此常在外面打架鬥毆,打的玩伴哭爹喊娘,但兩人的名字自此就被玩伴們叫做“愛芽”和“萱果兒”,姐妹倆聽得久了覺得好聽,便認了這名字做小名兒。
艾令見萱果兒和巧英都昏迷不醒,又見愛芽臉上有傷,眉頭一皺,板著臉道:“又打架了?”
“沒有!”愛芽看到父親,瞬間滿腔委屈,“爹,他們說……”
“愛芽!”張朧怕艾令擔心,一把將愛芽拽到身後,笑道:“阿爹,上午有妖怪跑來村裡,小果和巧姨為了趕走妖怪消耗了太多法力,睡著了。”說完,她又扭頭對張泉道:“泉哥,你去幫幫後面那位公子,多虧他幫忙。”
張泉連忙去接過巧英,轉身時艾令已抱著萱果兒進了屋。
“愛芽。” 張朧將愛芽拉到一旁,小聲叮囑道:“阿孃病著,不能再讓阿爹操心了,報喜不報憂,知道嗎?”
愛芽耷拉著腦袋點點頭,“那我去照顧娘。”
張泉從樓上下來,張朧向男子介紹道:“公子,這是我夫君張泉,小女子名叫張朧。”
“張兄,張夫人。”男子向夫妻倆抱拳行禮問好,自報姓名:“在下百君。”
張朧對張泉道:“泉哥,百君公子要去西山採靈藥,他懂醫術,一會兒可以請公子看看阿孃的病,你先去準備客房,今晚讓百君公子在這兒住下。”
“好啊!”張泉聽完心裡十分高興,忙招呼道:“公子快坐,先喝杯茶。”
“多謝。” 百君心懷感激的坐下,環顧一圈。這兩層小樓的客棧很冷清,除了自己這個“外人”,只有一位客人,此時正坐在角落裡獨自飲酒吃菜,那人面板黝黑,人高馬大,十分強壯,背上揹著把大劍,一旁放著一個黑布幡,一副怒目圓瞪的模樣,十分駭人。
“泉哥,你陪公子說話,我去準備酒菜,我們一會兒好好慶祝一下。”不知道是家裡來了貴客還是鄉里布了結界的緣故,張朧格外開心,進進出出的忙活,臉上一直掛著笑。
“公子,看您臉